刘平自嘲一般摇摇头,怎么又多愁善感了!自己现在不也是这其中一员吗?对于如今的局面,能做的也只有破后而立了!想到这点,刘平淡淡的说道:“元皓所言,我已知道,元皓,你且下去叫子纲,宝坚吧!”
“诺!”
田丰做了揖礼,转身离开了!
刘平转头看向窗外,天色阴沉,黯淡无光,也许是时候离开了!
东城谏议大夫府
两个中年儒士身着宽大的儒袍分宾主而坐,主位上的健硕中年乃当朝谏议大夫刘陶,而客位上的却是与刘平有一言之恩的陈耽。
“砰!”
“可恨!可恨!实在可恨!”
坐在主位的刘陶翻看着几页平纸,只是越看脸色越差,越看脸色越差,突然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案上的平纸顿时纷飞,散落在地上,再看那刘陶,吹胡子瞪眼,满脸通红,显然被气得不行!
“子奇兄,稍安勿躁,你这脾气何时能改改,你如此生气又岂能解决事情!”陈耽起身将散落在地上的平纸一一拾起,重新放在桌案上,淡然的说道,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显然陈耽对于纸中的内容了然于胸,但是却明白要处理好纸中的事情却非易事!
“稍安勿躁?我怎么稍安勿躁?张让阉贼平日里仗着陛下的宠爱,为非作歹也就罢了!值此国家危难之际,竟然还如此肆无忌惮,不仅让自己的子侄在各郡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现在又弄出了这个什么上元礼敬!公然向我等索贿,实在是国之大害!国之大害!”刘陶怒不可遏。
陈耽长叹一声:“子奇,阉宦之祸由来已久,他张让敢怎么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且消消气,为今之计,你我应该商量商量如何规劝陛下才是!”
“不行!商量?没什么好商量的!汉公,我现在就要去见陛下!你要商量,你就一个人慢慢商量吧!来人,给我备车!”
刘陶一甩长袖,气冲冲的就出了门!
“子奇!子奇!……唉!怎么还是如此莽撞!”陈耽阻拦不及,连忙追了上去!
两人到了皇宫,直奔刘宏寝宫,却没有看见刘宏,急忙向周围卫士问清刘宏所在,得知刘宏和十常侍在西园饮宴,刘陶性急,不顾礼仪,横冲直撞,直奔西园,沿途守宫卫士,都认识谏议大夫刘子奇,一路无人敢挡!陈耽担心刘陶的暴脾气上来,没有办好事,反倒误事,急切想拉住刘陶,只是陈耽消瘦,又怎能拉住刘陶,只留下了一片衣袖,陈耽无奈看着刘陶消失在眼前,悲叹一声,追随刘陶而去。
刘陶奔入西园,正好看见刘宏举酒高歌,旁边十常侍一脸谄媚,小声应和!顿时火爆脾气就上来了,拎着长袍,冲到刘宏面前,推开张让、赵忠一干人,纳头就拜:“陛下!天下危在旦夕,陛下尚自与阉宦共饮耶!”
一言既出,诸人皆惊!天下危在旦夕,陛下尚自与阉宦共饮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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