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在错愕过后,青年脸上浮现玩笑似的神色,“这么值钱,兔崽子舍得。”
他不知道左恒更值钱的东西都眼睛眨也不眨地送出去过。
“我还有,而且也不需要。”左恒抿了抿唇,伸出的手不肯收回去。
青年握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将她的手扳了回去,又握住她的手掌,让她将手中的玉钱拢好,态度强硬。
“收着,以后会用到。”
左恒垂眸,没有再和他推搡互让,把手上还没捂热的玉钱放回了荷包里。
“杀过人?”周远耳朵一动,不知想到了什么,支着下巴问左恒,微微上挑的眼角在火光下显得尤为凛冽。
这个时候,哪怕他无意摆出气势,在左恒眼中,也比无意傲倨或者强压怒气时要来的有风范。
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一问,自然就有股睥睨的气势在里头,也比之前展示出来的任何一面都要符合天才武师应该有的样子。
所以女童在点头回答他的同时,不免多看了几眼。
“那就干事。”青年被她盯得有些发毛,咳了一声后又觉得有些恼羞,催促道,“有人,你上。”
这个时候实力的差距体验得尤为明显,他听到几百米之外有人低语,也有兵器和兵器摩擦的声音,而左恒则是只听见了篝火的噼啪声,更多一些,就是车厢里头熟睡人们的呼吸。
左恒有些为难,她不知道在人哪。
“那边。”青年给她指出方向,“搞不赢就不要回来,丢人。”
那伙人不是很多,只有十来个,在普通人里面算得上是练家子,手上也有兵器,但和商队硬碰硬肯定是干不过的,估计是想趁夜来个偷袭,乘着人畜疲劳来个措手不及,能截多少就截多少货走。
典型的匪人心态。
青年指示左恒去,也有顺手锻炼她的意思。如果说在她拿出那枚玉钱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出于好心和自己找罪受,那在左恒掏出那枚玉钱之后,不免就多了点卖人情的意思在里面。
倒不是说他现实,而是现实如此,不得不令人低头。
左恒不知他突然变得微妙的态度,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把剑从腰上解下来,头也不回地钻到了林子里。
......
......
女童记下青年指的方向,在林中潜行。
她的脚步本来就轻,今夜的月光也异常亮,很容易就避开地上一些细小的枯枝落叶,自然也不会发出太大声响。
渐渐地,她也听到了一些模糊的交谈声,随即更加谨慎,连呼吸的声音都有意识放轻。
左恒不像周远,能从交谈声和一些其它的声音里面觉察出人数。
她在暗处,那些劫匪也在暗处。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知道那个方向有劫匪,但那些劫匪不知道她。除了目前她还没有暴露行踪之外,双方的条件几乎是对等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谨慎是最明智的决定。
估摸着距离近了之后,她悄悄躲到了一棵不算粗壮的树后,侧身隐匿好,接着眼角的余光观察劫匪的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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