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高峰慌忙把那个人和杨无忧分开,挡在了她们两个中间,只见对方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性,杨无忧的身高在女生中已经算是中等偏上,但站在她的面前明显还要矮上一截。

在我打量她的时候,目光完全被她两颗特别长的门牙吸引了过去,不是一般的长,长到将下嘴唇都勾在了牙齿后面。

“小忧,我是你白婶啊。”那人说着还在试图要靠近杨无忧。

杨无忧在我们俩的身后偷偷探出头,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随后示意我们两个闪开,说道:“白婶,真的是你,你的门牙怎么变成这样了?”

没有了我们两个的阻拦,白婶随即走到杨无忧面前抓住她的手,声泪俱下的说:“小忧...你终于回来了...”

杨无忧急切的问:“白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知道啊,小忧,村寨里的人这半年来可是受尽了苦啊,半年前……”

阳光在天空和地面接壤的边缘上做着最后的挣扎,黑夜以此来向世人宣告它的即将到来,我没有等到白婶把话讲完,连忙在杨无忧耳边轻声说:“是时候戴上面具了。”

杨无忧原本以为可以赶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到达她奶奶家,便没有提前戴好面具,没想到中途却被白婶拦了下来,看样子貌似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所以杨无忧听到我的提醒后,立刻对白婶说道:“婶,你先等一下,我...我...”

高峰见杨无忧一时不晓得应该怎么解释,变接过她的话说:“婶,这丫头最近得了一种怪病,一到晚上脸就不能受到半点儿风吹,要不然就会疼痛难忍,所以要戴上面具挡一下。”

“额...嗯...对...”杨无忧说完快速转过身,从旅行包里拿出面具戴在了脸上。

待杨无忧回过头,白婶看着她面具下露出的双眼神,情紧张的说:“小忧,难道连你也没能躲过去吗?”

“躲过去?躲什么?”杨无忧满脸的问号。

白婶眼神闪烁了一下:“没什么,既然你不能见风,就先跟婶回家吧,今晚去婶那里吃饭,咱们到家再慢慢说。”

通过路上杨无忧的介绍,我们得知白婶是杨无忧奶奶家的邻居,奶奶生前也和白婶来往的最为亲近,而且白婶并不是当地人,是从北方嫁到寨子里的。

当白婶问起我和高峰时,杨无忧告诉白婶我们俩是她的同事,应公司的要求和她一起到附近出差,她正好借机回老家看看。

在互相的交谈中,不知不觉我们已来到了白婶的家门前,杨无忧表示想要把我们的行李先放在奶奶家,然后再去白婶家里做客,白婶却热情的直接把杨无忧拽进了家门,我和高峰也只好默默的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傣族人民居住的建筑以“干栏”为主,俗称竹楼,竹楼近似方形,整座房屋以数十根大竹子或者圆木为支撑。屋顶用茅草、木板或者瓦块覆盖,两侧坡度较大,好似一个“人”字。竹楼分为上下两层,楼下饲养牲畜,堆放农具杂物,上层住人。

寨子里众多的竹楼还有四周的雨林植物相得益彰,互相衬托,互为点缀,使得村民仿佛直接栖息于大自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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