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急着赶路回学校,而是决定暂时在王喜来家借住一阵。关于学校方面马呈呈已经帮我们请好了假,王喜来的父母因为外出务农早就不在家中,大黑狗也送去了隔壁村的外公外婆家养着,所以在他家借助也没有什么不方便。
一起动手吃了一顿地地道道的农家小餐之后,夜晚时分,王喜来把他父母的房间安排给了马呈呈和冯彤儿,我们三个人则挤在他的床上。
乡间夜晚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因为太累,还是因为经历了这么多我的神经终于粗壮起来,总是,这一夜我睡得无比舒坦,一睁眼就看到了正好升起的太阳,耳边也隐隐约约地响起了久违的公鸡打鸣声。
公鸡打鸣声?
我精神一震,明显地感觉到听力的恢复。
接下来的几天,我慢慢恢复了听力,也经历了好一段优哉游哉的生活。王喜来的老家留守老人居多,见到我们几个后辈个个稀罕得不得了,今天东家叫我们吃饭,明天西家叫我们拼桌,都把好菜好饭拿出来,整个村子更是和过年一样热闹。我们也觉得白吃过意不去,趁机帮着村中的老人把房屋顶上的野草啊什么的都整理了一番。
爬梯子是个技术活,但确实很好玩。站在老瓦房的房顶,天色蔚蓝,阳光明媚,自然风光纯粹而干净,什么稀罕的动物都能看见,喜鹊、麻雀、白鹭。甚至有一次我还在小溪里远远地看见了一只小翠鸟。
到了最后准备离去,我们都恋恋不舍起来。
等坐到进城的拖拉机上,村子里的留守老人都来相送,不少老奶奶抹着眼泪,踮着小脚追了拖拉机很久,弄得我们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进城还要四五个小时,我们五个人都坐在拖拉机后面的车厢里,敞篷露天倒不让人晕车,就是颠颠簸簸有些难捱,马呈呈打破了沉默,开始询问我们在黑雾之中的事。
她这么一提,我们才想起来有一个叫做永生门的利刃依旧悬在我们头顶,这一段轻松愉快的日子里,我们不约而同地遗忘淡化了这件事,更是都不再去想,如今听马呈呈主动提起,那还未散去的阴霾顿时又重新压了上来。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沉重。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冯彤儿,她简明扼要地讲述了永生门内的状况,我们见她说得十分全面,都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
马呈呈听完情况,稍作思索便推理出了一些线索,和我在门中所想的基本相似,但她明显理解地更加深刻,因为她……似乎已经隐隐约约窥探到了永生门之中真正的核心实质……
“听你们那么说,我倒觉得组织在对永生门的探索上出了偏差,会不会……黑界中的生物并不像我们所认为的那么穷凶极恶呢?”
马呈呈扶住拖拉机车厢的边缘,继续分析道:“凡事有因才有果,我觉得那个幻觉并不是针对你们的,更有可能是一种警告……或者说,某种自我防卫机制。”
“当你们陷入幻觉之后,其中发生的事几乎都是你们所思所想,更是差点让你们深陷其中,我觉得如果真的又东西想要你们的命,这中环境下你们绝对都活不下来,所以我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排除掉黑界中的生物不能出黑界这一点,会不会这种幻觉并不是为了置人于死地?”
我暗暗感叹马呈呈直觉的敏锐,然后便说出了冯彤儿他们离开永生门之后,我遭遇的事情。
马呈呈听到我被那个从黑界中伸出的手护住,然后脱离了险境,紧接着便产生了一种类似真实的幻觉之后,她的面色凝重起来,好半天才开口道:“果然……马宸龙,你真不愧是组织指定的最佳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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