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

“蛮蛮,你没事吧。”

“蛮蛮……”

傅容和张婶、张伯的声音忽然就离她好远,而眼前慢慢清晰了起来的,却好像许多年前在桃花盛放的那个青石小院中,已被她刻意深埋了的那一幕。

月光溶溶,一树梨花白,半树石榴红,风中是谁的声嘶力竭都已经慢慢沙哑。

最终消失在了那辆暗纹九翟盘龙的玄盖马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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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不用拦我。”

绕过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傅容,一身黑色布袍的夜洛往外走去。

“胡闹!”

但傅容生气的抓住了她,没能让夜洛走出东厢房,“县衙岂是那么好进的,还能容你自由出入不成?要是被当场逮住了,你有想过后果吗?”

“有,但只要能和父亲在一起,其他的都无所谓。”

他们父女早就约定过,至此以后,家人再也不会分开。

“胡说,那建安呢,你不去了吗?”

夜洛身子一僵,眼眶竟然开始泛红,吓得傅容手上的气力都松了一松,“是抓疼你了吗。”

“没。”

夜洛胡乱的用袖子擦过眼睛,好一会儿后才又正色的看着傅容,“如果没有父亲,就我一个到达了建安,看见我时,她也不会高兴的,那我还不如就和爹爹待在一起。”无论生死!

“瞎说什么,如果她真是那样的人,那我不信,先生和你会这样不惜一切的都要去建安了。只要能见到你,那她肯定就会喜极而泣了吧。”

是,她就像你说的那样,可我怎么忍心不把爹爹也一起带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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