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等了一会，在等的同时他打开了手机的免提。
“我现在就在走廊上了，很快到。”手机里传出了李哲为的声音。过了几秒钟后，他声音再次传来，“阿龙，这边的门打不开啊，你还在吗？”
“在的，那里的门应该只能从你那边反锁吧。”
“门是没有锁，但好像有什么东西挡在了门背后。”
“我看看。”阿龙将眼睛贴近玻璃，望向西厅右侧的厅门，见到门把处塞了一个银色烛台，“对，是有东西堵在门把那里。”
这时的手机里传出了几下杂音，随后而来的就是两下“砰砰”的踹门声。阿龙眼见着整个厅门开始剧烈震动，但是塞在门把的烛台还是嵌得好好的，丝毫没有要掉落的样子。“不行啊，庄主，那个东西是铁做的，刚好卡在了门把上。”
手机里再传来一次踹门声，紧接着的是李哲为的说话声：“唉，不行，我先到你们那边吧。对了，温室那边你去看过没有？从那里可不可以进？”
“温室那里的门通常都是锁上的，今早我也没有去打开过。”
“你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哦，好的。”阿龙扭头转向王轻彦，“我去后面看看，你等庄主过来吧。”
“好的。”王轻彦目送着消失在拐角的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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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阿龙跑到庄园西侧的尽头，走过拐角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条封闭的玻璃通道。这条通道一头连接着屋内，另一头连接着一座玻璃温室。
阿龙站在温室门前使劲摇了两下门，拿起手机说：“不行，这里也反锁了。”
这时的李哲为已经来到了西厅外，他两眼正透过玻璃幕墙盯着西厅内部：“没有钥匙吗？”
“这里很早以前就没有钥匙了，都是从里面反锁的……怎么办？要不我去拿工具把门给拆掉吧。”
“那里有两道门，等你拆掉就太晚了。他可能还有救……这样，我砸烂我这边的玻璃，你把工具箱拿到我这边，还有，叫救护车。”
“不用了，刚刚等你的时候我已经叫了。”一边的王轻彦说。
“已经叫了救护车，你直接去拿工具箱吧。”李哲为把手机挂掉，退后一步，目光游走在玻璃墙的上上下下。
“正门那边的花圃附近有铁制的椅子，我去拿过来，看看能不能砸烂玻璃。”王轻彦说。
“好。”李哲为视线仍停留还在玻璃处。
一分钟后，王轻彦手里捧着一块长木板回来。“那椅子是固定住的，看看这块木板行不行。”
李哲为没做应答，他用什么东西在玻璃墙上划着。
“那是什么？”王轻彦的目光被李哲为手上的东西吸引住。他将板子的一头放在地面上，右手掌心撑在板子的另一头。掌心与他的胸齐高。
“这是加厚的钢化玻璃，没那么容易砸烂，”李哲为摊开手掌里的黑色手表给他看。
“你这劳力士是钻石的？”
“陶瓷的，同样可以切割玻璃。”
李哲为用手表继续划着，表链划过的玻璃上都留下了细小划痕，玻璃碎沙一缕缕往下落，很快他就画好了一个两倍于他身体宽度的矩形。
“好了，我试试。”李哲为说着退后两步，抽走了王轻彦掌下的木板。他侧身站着，两只手握紧木板一端，用另一端瞄准他刚刚在玻璃墙上划的矩形区域，然后将木板甩到身后，卯足了劲将木板砸向玻璃。“嘭”的一声，划线接口处附近的玻璃瞬间产生了一道雪花似地裂缝。
“哇，我看行。”王轻彦赞叹道。
李哲为又用力砸了两下，矩形中间的玻璃也出现了雪花裂口，他的两只手掌也被木板震动得发起颤来。这时，拿着工具箱的阿龙跑了过来。
“庄主，让我来吧。”阿龙气喘吁吁地说。
“不用，马上了。”李哲为说着抡起板子又是一砸。玻璃在猛烈地撞击之下，划线矩形周边的一大块玻璃瞬间变得七零八碎。排山倒海般的玻璃碎片齐刷刷地坠落到地面。划线区域下方位置的玻璃几乎已经全部碎掉，而那些连在窗框上的没有掉在地上的玻璃也已经摇摇欲坠。他继续用木板敲拍打了几下那些没有掉落的玻璃。这些玻璃已经在局部出现裂痕，轻易的几下撞击就让它们整个全碎在地上。
“好了。”李哲为扔下木板，稍稍弯腰，率先跨进了玻璃窟窿，“我先进去。”
李哲为小心地踏着地板，尽量避过差不多已经洒满一地的玻璃碎粒，走到了苏格静趴着的地方。
阿龙和王轻彦也先后跟着他走进现场，他们四处张望着，发现倒在地上的除了苏格静外，还有一座摔成四分五裂的大卫石膏像。大卫的大半张脸斜躺在地上，仿佛也在盯着他们看。
李哲为蹲在苏格静旁边，用右手指尖触碰到了苏格静脖子的颈动脉。
“摸不到脉搏了。”李哲为转头，侧脸对着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人说，“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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