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掌柜说:“确实。这样的妆容,不会让人称赞你画了个好看的妆,而会直接称赞你容貌动人。”

“没错!”常掌柜很快就领会到了我的意图,我开心地打了个响指,说:“只要人们接受了这种观念,我们的妆品还愁销路吗?”

常掌柜也有些跃跃欲试,兴奋地说:“没错!市场上还没有类似的产品,我们能做到独一份!只是这样颜色的胭脂,我从未见过。过几天就是燕州的脂粉会展了,我们一定要找到合适的作坊。”

我说:“常掌柜此次去燕州脂粉会展,可以和一些工艺好的作坊深入交谈。他们可能现在没有这样颜色的成品,但不代表着他们做不出这样的颜色。若你对他们的工艺有信心,我们也可以先下订单,给他们一些时间去尝试。”

“好!”常掌柜应道。但他随即发现了我话中暗含的信息,问:“林姑娘不和我一同去燕州订货吗?”

“常掌柜,燕州的会展就交给您了。我想去庸州会展看一看。”我说。

常掌柜不解:“庸州会展?林姑娘,燕州的脂粉以颜色鲜艳闻名,庸州则多出产润泽的面脂、香膏。既然今年咱们善美堂想在颜色上下功夫,你还是应该去燕州会展,这些颜色都是你的主意,我担心我拿不准。更何况庸州去年还遭了灾,也不知道今年会有几家作坊参展。你何必……”

我想要去庸州,自然是因为我有私心。

宁均获罪,是因为庸州赈灾粮没有到位,而出现了暴乱。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在庸州发现什么线索,但我还是想要去庸州看看。

我向常掌柜解释道:“关于胭脂作坊的工艺,胭脂的质地,常掌柜您了解的肯定比我多。我将这幅色谱交给您,您一定能给我带回来质地最好的胭脂,我对您有信心。但是,庸州那边,关于面脂和香膏我还没有什么思路,所以我想亲自去看看。”

常掌柜将色谱收起,说:“好,既然林姑娘你对我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好。”

夜深,我在窗边看着账本。

廊下的灯影不自然地闪了闪,我推门出去,不出所料地看见了站在阴影中的景逸。

我朝他走去,轻声问:“有什么情况吗?”

景逸没有答我的话,反而问道:“这些天,你怎么没去善美堂了?”

我简单答道:“没什么,只是快到订货的日子了,过两日我就要出发去庸州订今年的货。这些天正在筹备呢。”

“庸州?”景逸狐疑地问,“你不会是想去庸州调查当时暴乱的情况吧?”

我说:“这个嘛,我真是去订货的,不过顺便是想打听打听当时的情况。”

“嗯,记得带上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和你一起去。”景逸向我抛过来一个东西,说:“这个给你。”

我接下来,打开手一看,竟然是那日阿海送来的蜂蝶舞。我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景逸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说:“给你的你收下便是!”

片刻后,景逸侧过脸去,又放低了声音,软软地说:“那天,我弄花了你的口红……我觉得你涂这个也好看……”

诶?

这个画风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了?

我惊讶地差点咬到了舌头:“你,你,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天啊,他这个表情,这个声音,他是在害羞吗?

大概是我的反应不符合他的预期,又或许他真的是在害羞,景逸梗着脖子丢下一句:“是又怎么样!我们是订过亲的!”转身就跃过了院墙,留我一人楞在原地。

宁思是跟他定过亲了……

可是我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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