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伦在一栋砖石与木构混合建筑前停下,是明黄色的吊脚楼款式。也是典型的荆楚建筑形式风格,也是墨家机关城中许多建筑的典型类型。
“陛下念旧。”徐伦躬身浅笑着,“在宫中也常念叨着墨家的各位。”
随后也不等墨家众人回复就拱手告退,他在此之前也吩咐了身后的侍从将墨家众人带上楼上,安顿妥当。
有些人沉溺在这熟悉的吊脚楼建筑中,也有些人在思索如今墨家在陛下中的定位。但作为名义上巨子的荆天明却有些百般聊赖,在房中放置好东西就打开窗帘随处一瞧。
对面是另一栋建筑,同样是荆楚式建筑,建筑围合,屋顶连为一体,院落均为天井院。在楼与楼之间的过道处却是隐秘的小巷,一双暗红色的倒三角眼正死死的盯着打开窗门的自己。
“啥玩意?!”
荆天明一惊,但正当他定眼一瞧之时却毫无踪迹,只有窗下狭窄的小巷。巷中隐秘安静,仿佛他刚才看到的眼睛只是一个错觉。
………
深夜,月色幽暗。
浑浊恶臭的汗液从体表的毛孔中析出,凝结成近似颗粒般的东西,消散于空气中。荆天明在床上来回翻滚,但即便如此也尚未醒来。
“妇人如炭火上之蛇舞着腰”
“手揉捏著胸衣铁罩上之乳”
“殷红的口中吐出满房香之言:”
“余润之唇,能于卧处将俗清”
“吾以茂之乳以涕尽”
“老人见童子之笑”
“我娇艳之裸之光可代”
“月、日、月、星辰!”
低鸣着,尖锐沙哑绝不似正常人的女声在耳边响起。荆天明的身躯本能蜷缩,然后猛烈的睁开双眼。
依稀间他好像看到对面辟邪用的八卦镜中一抹红光从自己眼中闪过,他大口的喘息着,然后坐起身来。
我刚才怎么呢?做噩梦了吗?荆天明抓了抓头发,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好歹。他低下头,感觉身上黏糊糊的。
身上还穿着淡棕色的墨家弟子服,但衣服之内却布满的浓稠的汗液,在夜色中浑浊的宛如黑色,分外肮脏。
荆天明没什么精神,只是重新躺回床上,想要闭目冥神。但耳边依稀还有蚊蝇般的尖锐细响喧嚣,是一个女子咏唱的诗歌,她唱道:
于是多情狂动之肉团上,
阳萎天使亦甘心为我入狱!
当其以我之骨髓尽尽,
当我软绵绵地谓之遗爱情之吻,
只见她腰粘糊、脓液竟布全体!
尖锐的声音愈加高昂,但却并不是让人心烦的声音,反倒是一种催眠曲一般,让人忍不住沉入梦想。
“哎啧!什么东西啊!”
荆天明不耐烦的坐起身来,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但他这时却发现天亮了,声音是门外大叔叫他起床的呼声。窗外阳光明媚,一只白领的乌鸦歪着头看着他。随着二者的目光对视,它扑腾的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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