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锁砸的太疼了,大叔单脚跳了半天都没有在锁门,我代替他把门锁了之后,看着他龇牙咧嘴了好半天。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看着眼泛泪花的样子有些不忍心。
大叔摇摇头,路灯下能看见他憋红了脸逞强着说道:“这点小伤就不用了,我以后再也不嘲笑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了。”
“嗯?”我不甚明白地看着他。
大叔的脚疼似乎好转了一些,一瘸一拐地和我慢慢往家溜达:“电视剧里不是有那种镜头么?嫌疑人用锁头给受害者脑袋上砸出来一个血窟窿。今天被砸了脚面,我算是深有体会了。”
“可是大叔以前不是混社会的么?”我憋着笑调侃他,“锁头是武器也应该是常识吧?”
大叔用一种极震惊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刀枪棍棒,连搬砖我都见过,但是大叔我混日子那会儿是真的没见过有人拿着锁头去码架的,实在是。”大叔犹豫了一下,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太没有气势了。”
“可是我见过啊。”我扶着大叔慢慢往家走,“上学的时候,有一次我和朋友放学回家抄近道,在胡同里被一个小混混样子的人拦住要钱。可能是看我朋友长得柔柔弱弱的很好欺负的样子,所以抢我们书包的时候还对我朋友动手动脚。但是我朋友的其实是学武术出身的,在那个二流子冲她伸手的时候,直接抄起车筐里的车锁就直接给了那个二流子一下,不过没打在脑袋上,直接怼二流子胳膊上了,趁着二流子捂着胳膊滋哇乱叫的时候,喊了我一句快走,我们两个就骑上车跑了。后来离开胡同后,那个女孩儿就告诉我车锁也算是一种防身工具,如果在外面被欺负了就用车锁砸他,但是不能砸脑袋,会出事的。砸胳膊之后,趁着对方放松警惕就跑,算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法。”
大叔看了看我,输了大拇指:“我觉得你那个朋友很酷。”
“当然啦,她毕业之后去当兵了。我看过她穿军装的样子,超帅的。不过不穿军装的时候,即使是短发还是个邻家小女孩儿的样子,特别漂亮。”
到了家里,大叔的脚没有之前那么疼了,脱了袜子,果然看到脚面上是一大片的青紫。“真的不用看医生么?”我担心地问道。
大叔活动了一下,摇摇头:“自我感觉没什么事儿,除了有点隐隐作痛以外,还是能动换的。不过,说道我脚受伤的原因,刚才因为疼都忘记了。我记得你刚才说,干律师的那小子联系你了?还约你出去?他什么意思?”大叔急切的问着,他现在的表情像极了我第一次在家里坦白恋爱时,爸爸惊坐起来不可置信的样子。我记得平常总是一副笑眯眯,成熟稳重的爸爸在得知我恋爱那一刻完全变成了胡搅蛮缠,任性耍赖的小孩子,满脸都写着我不听、我不信,你一定在骗我。
我无奈地摇摇头:“我觉得大叔你是误会了什么。他打电话说有些事情要当面和我说清楚,而且其中某些方面还和我们最近在调查的事情有关联。所以我答应他一起吃个饭,把话说清楚,当然为了防止我看到他做出什么破格的举动,我特意说要带上冯警官。既然和我们在调查的事情有关,我想我这位律师朋友也算得上是个线人了。“
大叔却在此时不再说话了,他的眼神在我提到案子的时候竟变得有些堂皇,他瞳孔晃动了两下,再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依旧掩藏不住震惊。他颤颤巍巍地问我是不是再说胡话。
“我只是照实传达而已。”我同事也看向他,看向措手不及的他,之后说出了我纠结一天的想法,“所以替我去吧,大叔。我,不能见他。”说完我低下头,不在看大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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