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见信勿念,琴儿一切安好。

听说齐国东夷之女,高挑丰美,螓首蛾眉,与我三晋之女颇为不同。所谓肤如凝脂,手如柔荑,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大概便是这样了吧?

若夫君收了新的妻妾,琴儿当可先行添置床榻。只可惜夫君凯旋而归时,琴儿已不能扫榻相迎了。”

“咦?”赵阳念着公输娇从临漳带来的家信:“琴儿写到这里,应该还有下文啊?”

“确实是有!”公输娇鬼灵精怪地一笑:“不过,夫人说想看看君上现在的表情才能把最后的这片竹简给君上过目。”

“没有什么东夷女,不信你问月芳!”赵阳无助地看向了廉月芳:“所以她就把你这文巧夫人给送过来了……”

“君上不欢迎我么?”公输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亏她不辞辛苦前来送信。

公输娇一甩手,递过来最后一片竹简。

赵阳哪敢招惹她,忙接过竹简,默默念道:“因为很可能,大概是,我有小赵雍了。”

“真……真的吗?”赵阳一把捉住公输娇的手:“琴儿挺着大肚子是个什么样子?哈哈!”

公输娇白了他一眼:“现在才刚刚有些隆起罢了!”

“来呀,拿绢布来,我要给琴儿回信!”

公输娇和廉月芳看着赵阳手舞足蹈,在一方绢布之上一通乱画。

“哎呀,你这画的是什么怪物?还有几分像青蛙?”公输娇看着绢布上的图像颇为古怪,似乎还有几分人形。

赵阳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心情大好:“如你所见,螓首蛾眉啊!喏,这些草牙儿就是柔荑,瓠瓜一般的牙齿……”

“扑哧……”两女忍不住掩口而笑。

“愿夫人笑口常开,闲暇时适当动一动,将来孩儿自会如我一般健壮聪明!”赵阳又写了一通具有现代观念的话,这才打发信使送回临漳。

赵阳乐呵呵地看着公输娇和廉月芳,心中默念道,再等上些日子,将这边的事情都安顿好,我便可以放心回去了。

他心中挂念着临漳城中的韩琴的时候,公子嘉已趁着夜色悄悄到了城下。

公子嘉仰头看着防御深严的城池,好奇道:“这城头上架着的就是所谓的床弩了吧?”

李兑打马上前答道:“看样子像!公子,我们现在要攻城么?”

“上次刺杀赵雍被他逃过了一劫,看这城池,多半便是提防着夫君的。”绿穗夫人眉头微蹙,把玩着手中一块月牙形美玉:“只怕我们这一万人攻不下来。”

“不,等天亮了,我们光明正大地进去。”公子嘉竟然一改冲动的脾性,带着众人在远处就地安营扎寨。

第二天天刚亮,公子嘉再次带着大军来到了城下,城上的哨兵见来人众多,忙喝令关起城门。

“城下何人?”

“快开城门!主上已下令公子嘉为漳水大营主将,误了战机,唯你是问!”

“请公子稍候!”

哨兵和李兑一问一答,就见那城上的小卒转身下了城楼,过了好半天仍是没有动静,城外的众人早等的不耐烦了。唯有公子嘉轻松自若。

“夫君,莫非你在城中已有安排?”深知公子嘉为人的绿穗夫人半猜半问道。

“还是你聪明!”公子嘉嘿嘿一笑:“卓家的人早潜伏在城中多时!”

“公子,你走错方向了,漳水大营在那边。”终于,城头上探出来一个窈窕丰盈的身影。

韩琴!没见多时,越发成熟婀娜了啊,公子嘉贪婪的目光引起绿穗夫人一阵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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