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微微抬头眯了眯眸子,她嘴巴张了张,刚想再多说些什么时,却停了下来。如今,这店铺也卖了,家宅也没了,说什么也抵不了那些东西回来。想了许久,她抬了抬下巴道:“那程长贵?”

以南看出了她的倦意,抿了一下嘴唇,忍住了心里的异样,“跑了。后来我守在他家门前蹲了一个月,也没见他踪影。”

微小的蹙了蹙眉,沈瑶点了点,表示清楚后。厅堂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谁也没吭声。沈宽偷偷瞄了她一眼,心里自是有许多话要问她。那些护送他们一路前来的人到底是谁?把他们这么一帮人接到这里来作何打算等等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如今见着了沈瑶,定是想问个明白。他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面露怯意,忍了忍,目光对上了沈瑶。一阵冷意顿时扑向了他。“你,你,这,后面作何打算?”他终是结结巴巴地说道,已是没了往日的威严。不可否认,在码头看到沈瑶的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主心骨一般。他知道,靠着她沈家定可以重新回复往日的风光。

沈瑶歪了一下头,松开了紧握的手掌,对着沈宽又是一番打量。“沈老爷,这话该是我问你。”

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不想管他们了?沈宽盯着这个眼神,满脸诧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他这样,沈瑶轻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出乎意料地抬脚上前站在了他的身旁,望着他,“是,是我让你们到这里来。可沈老爷该不会以为往后我一个柔弱女子可以独自养你们全家吧?”

沈宽一愣,看着她,咽了一口水。

“那我就问一句,凭什么?!”沈瑶转过身子背向他,双手靠背,抬脚时扬起了一微风裙尾随风飘荡甚是美观。她向前走了一步,张嘴又道,“沈老爷,难道除了这里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呵,九月胡同!”

听着她的话,沈宽本是愣住了很快便回了神。当然听出了她那句九月胡同的讽刺,他满脸憋得通红,胸腔像是有怒意,他抬手指了指沈瑶,可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是,她说得都是事实。一想到那些在九月胡同的日子,他面上神色缓了些,如同瘪了气的气球般,放下了手。

他的反应出乎沈瑶的意料。本以为他会愤然职责自己,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看来这一两个月,他经历了不少人情冷暖。沈瑶心中忍不住的轻叹了一声,面色不改,立在了原地,嘴角泛起笑意,“看在你多年养育的份上,我这里倒有一桩生意与沈老爷相谈。”

沈宽涣散地目光重新聚焦,他偏了一下脑袋,敛起了面上的红意,多了几分窘迫。轻轻说了句,“你不必如此。”

沈瑶抿嘴一笑,“沈老爷,该不会以为我在可怜你吧?这里我不熟悉,要开店当然要找熟悉的人。这就是我要和沈老爷说得生意。你出人力,我出钱,所得六四分帐。”

“这,”沈宽心头一动,虽是不知道沈瑶开得什么店,但六四分账应该也够他们生活。可,这人手?不知道她指的是谁?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以南,问出了心中所想,“我们也不过只有六个人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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