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风大雨的洗礼,禹都迎来了明媚的好天气。随着风雨的停歇,各国使臣的回国之事纷纷被敲定。由于君夜修的身体未见好转,归送各国使臣的担子落在了一众皇子的身上。

好在此番事宜没有太过繁杂,归送之日顺利的定在了三日之后。

是日

苏浅难得清闲的看了会书,易秋生百无聊赖的盘腿而坐,手中不停的把玩着核玉雕。

“美人,你说这姓白的不在,就是无聊不少,是不是。”易秋生嘴上不咸不淡的说着,眼睛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核玉雕。他发现白容不在之后,苏浅也是天天忙着朝堂的事,根本无暇顾及他,把他天天困在相府,很是无聊。这不,苏浅今日得空,他就忙忙跟着来了书房。本想着和苏浅聊聊天的,哪知苏浅踏入书房后,一言不发,只有那手在不停的一页一页的翻着书。

“你会无聊?”苏浅眼皮都未抬得一下。

听着苏浅不浅不淡的嘲讽,易秋生把手中的核玉雕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整个人迅速移到苏浅的身边,本想为苏浅捏肩,苏浅却迅速躲开了,易秋生一下慌神,转而研起墨来,“怎么不会无聊呢?你天天的也不待见人家,是吧?”

苏浅并未言语,依旧紧紧看着手中的书。他这几日虽未见易秋生,却对易秋生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

“好了好了,不磨了。”易秋生满是嫌弃的说道,随即拍了拍自己的手继续说道:“我这几日跟着那个君祈钰,没有发现他和魂轩堂有什么关联。他这几天除了和那个陈家小姐恩爱,还是和那个陈家小姐恩爱。丝毫没有我们堂主的那个风范。”

“风范?”苏浅抬头看了一眼易秋生。

“是的。”易秋生点头,继续说道:“我虽然没有见过我们堂主,但是能感觉到我们堂主的狠戾,对待任务失败的人也是绝不手软,即使是比较出色的手下。可是这个君祈钰虽说看起来精明,但是却少了那种戾气,所以应该不是我们堂主。”

易秋生说完,就只听见苏浅轻轻嗯了一声,便没了后音。

苏浅本意是借寿宴的机会,让易秋生出现在寿宴之上,一方面让易秋生观察朝堂之日,另一方面是看谁会呈现异样,出手丞相府,毕竟丞相府收了他魂轩堂的人。可是,寿宴都过了好些日子,始终未见有人出手丞相府。如此一来,易秋生留在相府也就没了意义。

苏浅将书放下,目光紧紧聚在易秋生的身上。易秋生不由得心底一阵发毛。很快他便意识到苏浅的考量,连忙说道:“美人,你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易秋生顿时有点慌了,“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到,我是不会离开相府的。再说了,这些天我也没闲着呀。”

苏浅看着有点要耍无赖的易秋生,一阵无语。

“易秋生,我们的交易前提是你提供你们堂主的信息,我才会帮你避开魂轩堂去查你的身份。但是从交易开始,你就一直在给我兜圈子,没有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鬼面男子打得什么主意。易秋生,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

易秋生顿时垮了脸,他承认,这些天他确实没有要帮苏浅的意思。他虽然说在查君祈钰,但其实,借了苏浅的力去查了宸王。毕竟这是他和副堂主的约定。如今忽然被苏浅挑破,易秋生顿时觉得有点难为情。毕竟这些天的相处,他能感觉到苏浅是真的想帮他查清自己的身份。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不可能背叛魂轩堂的,而魂轩堂的追杀也只是个障眼法,可你依旧用着诱人的条件和我做了交易,让我没有拒绝的道理,我想知道你是为了什么?难道与魂轩堂的仇恨真到了如此地步,哪怕希望渺茫,也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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