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海忙问道:“那施兰生究竟是何人?”
薛少离笑道:“学海兄弟非江湖中人,可曾听过红花会?”
陈学海摇摇头。
薛少离道:“红花会据说有帮众十余万,在江南一带势力极大,帮中更有无数武林好手,当真是跺一跺脚,江南十几省都要震一震的大帮派。”
陈学海道:“那兰生?”
薛少离道:“施兰生这个名字正是红花会的帮主施剑飞之子,红花会的少当家的大名。”
陈学海急道:“怎么会?”
薛少离道:“我也想问一声,怎么会?那红花会少当家乃是朝廷通缉要犯,竟然和学海兄弟以真名相见,却是一个怎么会呀!”
陈学海喃喃道:“竟是他伤了冬儿?”
薛少离摇头道:“也是,也不是。”
陈学海茫然望着薛少离。
薛少离道:“想来是冬儿姑娘见那施兰生身负武功,接近你有所图谋,便以内力试他一试。我武当正宗玄门心法,那施兰生也讨不到好去。只是二人内力比拼,冬儿姑娘本是带病之躯,不免便受了些内伤。这伤原也不碍事,只是冬儿姑娘受伤后又与那红阳教的红阳六魔之一的三魔郑海交了手,这才中了他的流连之毒。”
陈学海听得一片糊涂,什么红花会,红阳教,少当家,红阳六魔,忙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薛少离道:“那红阳六魔各有个称号,老三郑海便叫做鬼行歌!传闻他最擅长鬼怪之音乱认心神,杀人前常夜半唱歌。”
陈学海慢慢思索良久方才明悟,原来这红阳教竟是盯着自己良久,从虎头寨一直盯到黄鹤楼。那夜所闻的“山鬼”之声,竟是扰人心魂的武功?田冬儿带病之躯,先与施兰生比拼内力,当夜竟又飞身上岸与“鬼行歌”郑海生死相搏,所以才中了流连之毒的铁蒺藜。想到自己第二日见她面色苍白,竟然丝毫不疑有他,当真可恨!而冬儿下船后就要去那汉口最热闹的地方,定是担心红阳教追踪。想到那施了胭脂的苍白面容,是如何与施兰生周旋到底,又是如何与“鬼行歌”刀来剑往,当真令人心惊胆战不敢再想。那夜之后,再未闻“山鬼”之声,“鬼行歌”郑海多半已经死在冬儿的九节鞭下。陈学海心中五脏如焚,又是焦急,又是悔恨,又是担心,茫茫然脸上竟全湿了。
薛少离看他这般,心下已是了然,不禁叹一口气。
陈学海方才回过神来,忙拭了泪,立在一边不语。
薛少离道:“学海兄弟,我看那红花会少当家与你相处,倒是十分磊落,不知是何用意?”
陈学海方想起一事,忙从包裹中拿出一个白漆盒子交到薛少离手上道:“这是那日临别时施兰生赠予冬儿的药,说是什么治疗脾胃的。”
薛少离道一声“得罪了!”伸手打开白漆盒子,只见当中躺了两粒桂圆大小的丸药,一股清香之气升腾而出,令人精神一振。
薛少离大喜道:“玉还丹?太好了,有这难得的疗伤圣药,冬儿姑娘的伤立时便可痊愈!”
“当真?”陈学海一阵欣喜:“还请少离兄速速医治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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