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恕末将来迟!”庞将军说道,“若不是小姐告知与我,将军在迎鹊楼遇险,还不知陆全那狗贼会做出怎样的勾当!”

“哦?芸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迎鹊楼遇险的?”不愧是大梁的大将军,在一番以少对多的激斗后,脸上仍然是云淡风轻。

“是海棠小姐告于我的。”芸霓转过头来面向海棠,“喏,爹爹,这位便是海棠小姐。”

“小女子海棠见过将军。”她行了个礼,“我与知秋素来相识,就是这二位少年的另一位。前些日子又刚好结识了芸霓与陈昭。我也只不过是刚好路过迎鹊楼,见其被青衣护环绕,我远远望去,发现将军三人被青衣护所围。我不知如何是好,便找到了芸霓,将危情告诉了她。”

“姑娘之恩,我定当铭记。”百里延也向她行了个礼。

“将军言重了,小女子所为,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她笑着说道。

百里延看向昏迷的陈昭与叶知秋,说道:“对了,芸霓,他二人伤势怎么样了?”

“叶公子他只是失了些血,我刚刚紧急包扎了一下,已无大碍了。只是昭儿他……”芸霓吞吞吐吐地说道。

“昭儿他怎么了?”百里延心中一惊。

“他身上受了多处伤,最严重的是,右掌掌骨有的已经碎裂了……虽说无致命之伤,但恐怕要修养许久。爹爹,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百里延不语,独自上了一匹马。

第二日清晨,百里府庭院中。

百里延命人前去杨府,为了不让他担心,就告诉他陈昭在百里府习武,这些日子就先住在这儿了。

他来到了叶知秋的房间,见其已经醒了过来。

“你醒了啊。”百里延说道。

“将……将军。”叶知秋试图坐起来,但浑身的酸痛感令他无法动弹。

“你且好生休养着吧,不必多礼了。”百里延说道。

“在下叶知秋,感谢将军的照顾。”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百里延笑了笑,“感谢你昨日知我有难,与陈昭一同前来与我对付青衣护。”

“将军此言何意?”叶知秋故作不知,“我昨夜只是觉得闲来无事,在梁淮城也没有太多朋友,便找来了陈昭一同前往迎鹊楼饮酒解闷。但随后便发觉青衣护的人意图对将军不利,将军乃陈昭的师父,我是陈昭的朋友,我二人又怎能见将军有难而离去呢?那岂不是小人之为?”

“你不必再装模作样,我早已看穿了。”百里延冷冷地说道。

叶知秋没想到百里延的眼光竟如此锐利,心想说出来其实也无妨,“将军是怎么发现的?”

“你与陈昭刚进迎鹊楼,你的视线关注点不在酒楼中,而是在四处寻找我的位置。在发现我之后,便找了一个视线较好的座位,观察我与陆全。”

“将军果然异于常人,这么细小的破绽都能被将军抓住。”叶知秋说道。

“你是何人?怎么得知我与陆全今日之约。”百里延问道。

“是韩逸告诉我的。”他全盘托出,“既然我已经说到此步,相信将军已能大概猜到我的身份。我与将军一样,都是受韩逸之托,参与瓦解青衣护的计划。家父乃名为叶倾夏,是原青衣护使。我担心将军独行会遇到意外,故而前来。”

“原来是叶倾夏之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百里延称赞道。

“将军过奖了。家父与韩逸一样,都看透了这官场的黑暗,青衣护的所作所为早令他无法忍受。家父不愿与其同流合污的作风,招致了众多人的猜忌,并结下了不少仇。为此,他在我十岁那年,举家迁离了梁淮,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虽远离庙堂,但家父仍心系朝廷,在收到前些日子韩逸的来信后,意欲与他会合。但无奈的是,家父身患重疾,不能前来。我从小从家父口中得知青衣护乃是当今天下的一大祸患,便替父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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