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兵新军的千夫长被百将踢晕了!
还有另外一个百将被杀!
区区奴兵百将带兵谋逆!
无论是哪个话题,都吸引着全军的注意力。
宁古塔有许多年没发生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听说谋反的人是马远兮,武监军特意赶到,只是这次读书老爷没有过来,毕竟是军中大事,他老人家还是不好参加。
镇北将军坐在主位,脸色极不好看,不论私底下怎么调查,似乎都是张铁墙和马远兮造反谋逆,以下犯上。
武监军坐在侧面,他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本来还有些担心,但是看着马远兮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自嘲道:“百将不急监军急。”
这小子有点邪门,不能用普通人的目光去看待,不知道这样的危局,他有什么办法面对。
吟诗?
镇北将军必然棍棒伺候!
被打晕的吴千夫长醒了,摸了摸惺忪的睡眼,颓然跪坐在一边,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这帮人实在是太粗如了,年过中年的他,那能经受得起这般折磨?
“当!”惊堂木一响,主位上的镇北将军不怒自威。“马远兮,你说吴千夫长谋反,可是我听说的却和你完全不同,还不将事情的真相速速招来?为什么要犯上作乱?”镇北将军此时十分气愤,之前看马远兮言之昭昭的模样,以为这其中另有玄机,哪知道一调查,发现自己被骗了!
在宁古塔,敢骗他的人,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听到镇北将军的咆哮,吴千夫长似乎找到了主心骨,泪眼婆娑,怀着满肚子的委屈悲戚道:“将军,您要为我做主啊!就是这马远兮犯上作乱,统领八营击败了我的执法营,还将我擒拿,扬言要将我活剐了!”
此言一出,武监军的脸上色变而起。
作为一个法家学者,他坚信万事随法,在后秦根本没有剐刑的说法,只因为此刑法太过暴虐。这个马远兮怎么如此残忍?看着吴千夫长的乌眼青,和浑身上下重伤夹着血迹,对于马远兮的印象更差了几分。他心中觉得惋惜,没想到一直以来欣赏的小子,居然是如此品行之人,这样的人如何当得起栋梁之才的称赞?
“马远兮,你为何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纵兵行凶?我需要一个完美的解释!”武监军忍不住插话,归根到底,他心中不希望他一直看重的人如此堕落。
“因为这姓吴的,他该死!即便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马远兮指着吴千夫长,语气依旧霸道。
“哗!”听到马远兮的恶毒语言,全场之人一片哗然,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先是带兵偷袭了自己的上官,随后在公堂上还口出恶毒之言。
马远兮的话无疑激起了全场的反感,吴千夫长立刻给武监军磕了一个头,委屈道:“监军大人,您要给我做主啊,我在新军就是掌管军法处的,若是军中的人对我的量刑不满,都冲进军法处,那么今后我后秦的律法将会置于何地?”
几句话恰恰戳中了武监军的软肋。
归根结底,武监军即便再维护马远兮,但是也不能容忍马远兮凌驾于后秦律法之上,那是他生命中的最高法则,是不容亵渎的。如今马远兮对抗的不仅仅是区区一个奴兵千夫长,而是整个后秦的律法。
武监军的心彻底凉了下来,朽木不可雕,颓然坐回座位,此事他不想再管了。
镇北将军发觉了武监军的失落,他知道,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这位素日里还算温和的监军大人一定会掀桌子的,唯有依法办案了。
吴千夫长嘴角也露出阴笑,还是他技高一筹,他太清楚这位武监军的脾气了,只要站在律法的一边,武监军一定会为他出头的。
法家的人就是一群中二病患者,即使他们老子触碰了律法,也会大义灭亲!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读过书,你并不是无理无智之人!”此案审到这里已经可以基本结案了,镇北将军指着马远兮,语气相对平和一些,面对将死之人,动怒是无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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