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夏兰,许觅窝在沙发老位子,无聊的按着遥控器,一个台接着一个台,没有目的。
陆浮生收拾好厨房,站在沙发一角,看着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女人,“许小姐,有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许觅从电视上收回目光,看他,“没有。”
他抿了抿唇,转身要走。
“你要干嘛去?”
陆浮生又站住,回她:“楼上看书。”
“一天到晚看书,脑袋不疼?来,坐会,看看电视再上去。”
她挪了挪位子,拍了拍身边空地。
位子已经替他选好,他站了会,才走过去坐下,沙发一陷,距离更近,气息更浓。
电视上正播放着动物世界,摄影人员躲在草丛间,静静观察着雄狮的日常。
屋内很安静,只有电视上草丛浮动声,偶尔几声摄影师的讲解。
呼吸声一起一浮,许觅睡了一下午,起床就洗了个澡,此时肌肤馨香欲浓,仿佛要勒住一切生灵。
陆浮生绷着脊背,一眼不眨的看着电视。
“咦,差点忘了。”许觅忽然发声。
他瞬间松了口气。
她起身,从架子上取下皮包,又坐回去,从包里面抽出一张纸。
“下午你同学让我转交给你的,地址没写,让你填下。”
陆浮生疑惑,接过纸张,看了一眼,一丝恍然,很快他的神情变的奇怪。
这张纸稀疏平常,却记载了他的信息,在她的面前,等同于扒了一层皮。
他说了声谢谢,就将申请书收起来。
“你家现在就你一个人吗?”许觅不喜欢挖探别人的家事,在这个难得的寂静时刻,她想问。
陆浮生睫毛微动,低低嗯了一声。
“哎。”许觅无力,靠在沙发椅背上,看着他的侧颜,“纪芷舒,你母亲的名字,像是在哪里听过。”
他的睫毛颤动的更快,电视光浮动的洒在他脸上,分不清是悲还是麻木。
他没有回答,半晌,她也没再问。
问不出结果,这是一早就预料的情况。
试探截然而止,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被掀开的秘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许觅深有体会。
老时钟坏了,不知是几点,时间慢悠悠流逝,许觅目光聚集在虚空,眼皮开始打架。
脑袋一歪,落在了陆浮生消瘦的肩膀上。
肩膀猛地一僵,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响在耳畔:“许小姐?”
“嗯?”
许觅挪动脑袋,在他脖颈处,寻找了个舒服的位子,轻轻叹喂,舒缓的像个小猫。
脖子更僵更硬,却暖。
许觅这一眯,睡了很久,陆浮生深吸几口气,才将她抱回房,放在她的软床上。
房间没有开灯,被子摩擦声让许觅转醒,大脑仍处于迟钝状态。
她伸手抱住那颗要远离的脑袋,倏地将脑袋拉近。
陆浮生完全没料到她会忽然抱住他的头。
距离太近,她羽翼的睫毛根根分明,细长的眼半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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