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琳选了个好日子邀请朋友到家里做客,打算酬谢一下同僚相助,顺便庆祝庆祝自己升官,为此还准备了一桌较为丰盛的酒宴。
席子已经置好了,可他在自己家院子里等了又等,眼看大中午了,竟没有一个人影。
他心生疑窦,便叫人打开了大门,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人来,他怀疑大抵是地方偏僻,别人可能找不到了,只好自己出去寻。
走着走着终于远远瞧见了一位熟人,他正要招呼,便听见那人对身边同伴说,老兄你为咱们尚书大人准备了什么贺礼呢?
我啊,哪能拿出什么贵重东西来,不过是个心意,大人什么没见过,拿什么都不够稀奇的。
对呀,兄台说的有理,弟弟我就没买那些贵重的,那东西在咱们眼里是顶了天了,到大人眼里都是一个心意,这送礼的人太多了,大人根本记不住我等小吏。
随即两人便发出一阵互相理解的笑声。
房琳如梦初醒,心底就是一片凉意。难怪没人来,尚书大人家的亲事,凡在京的官员都想去喝一杯,没准不在京的也要大老远上赶着去沾点喜气。怎么会有人到他这一介微末小官这里来?
房琳仔细一想就觉得不对,这谭府与唐府几日前才定亲,这他是知道的,可为何今日就开始办事?
尚书府果然到处挂满了红布,牌匾亮堂堂的,正门大开迎接来客,人来人往,欢声笑语,照的人们个个脸上也洒满了喜庆。
自己家却是门庭冷落门可罗雀,他心里极不是滋味。
可惜又怨不得别人,是房郎官选日子选的贼寸。一打听才知道,本来两家奉旨订了亲,婚事至少也得排到明年,让两家人好好准备一番的,可陛下不知怎么着了,比两家人都急,生生让婚事提前了,先是与他二人商议提到了今年,后来又突然改成了这个月,让正在好生准备的唐大人猝不及防,一干礼仪只能全部从急,据说唐大人当时就给气得站不起来了。放在原来唐大人必是死活不肯这样做的,果然陛下圣明,没有事先同他商量。
皇令一发下去,不从也得从。好在一对新人没有太大意见。
皇帝变了主意,谭大人只好叫人就近挑个良辰吉日。十一月廿九,宜嫁娶,开席,祭祀,再看生辰,啧啧,真是天赐的好日子。
也许是天底下好日子都是一样的,而坏日子又各有各的坏法,于是世上好的东西大家都去争抢,不甘居于人后,而不好的谁都不想要,房琳也选了这么个日子。
本来是互不干涉的,你办你的欢宴我办我的盛席就是了,可是大家同朝为官,左右都是那么一批人,在京为官的又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么一来,所有官员基本上都去给谭大人捧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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