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叹了口气,车头一转,绕过了前面的婚车,飞快离去。

我没继续盖上雨衣,任凭雨抽打在我的脸上,感觉这样能让刺痛的心脏好受些。

三胖说:“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好受些。”

我想说“没事”,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到云隐村时雨已经停了,三胖带我在村子里找到一个领路的,那人叫“张王”,瘦瘦高高的,大约三十岁出头,说话带着当地口音,普通话说得也不太清楚,在村子里已经算是好的了。

三胖给了他一些钱,从他那打听到一些消息,说就在昨天,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带着装备和一伙人进了后山,听村里人说,他们是去倒腾一个古墓穴。

我一听心里就更紧了,算半仙居然还带了一伙人。

三胖激动的说:“书圣同志,我们还愣着干嘛不去啦?”

“走……”

我和三胖寻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山后走,这里只有一条路,两旁是山崖和小溪,下过雨的泥路走起来脚底像灌了铅,每一步鞋子都会黏在土里,实在不好走。

“喂……你们干嘛的”一个响彻山谷洪亮的声音在山坡上喊着。

我们跑过去,一位牵着牛的老大爷眯着眼大量我们。

“大叔,你有没有看到一伙人进山”我翻出口袋里的半盒烟,是从三胖那拿的,伸给老大爷一支,然后帮他点上。

“噢,有啊,说是地质勘察队的人,进山拍什么照,尽不把我这老头不当回事,哪个勘察队带着那些家伙事啊,唉咱不管那些外来人的闲事,我看着他们是进涯洞里去咯……”

“大叔,您是个明白人,你说的那涯洞怎么走”

“顺着这条道走完,看见岔路就往左,那是条近道,天黑之前准能赶上”

“诶哟还给咱指条近道,谢谢您嘞”三胖笑呵呵的说。

“诶你们这些人,日子过不好,尽整那些偏门邪道的玩意,走吧……”老大爷拉着牛边说边往回走。

顺着老大爷说的,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岔道,可把我们给愣住了,这所谓的近道只有半人宽,左右两边全是比人高的杂草,别说走了,侧着身都能被叶子蹭掉皮肉。

“嘿……这老头,瞎指这啥近道,玩我们呢”三胖没好气的说。

我说:“三胖,这你就不懂了,走老路还得听老人言,吃不了亏”

三胖抱怨说:“这路窄的,我挤都挤不进,可咋走啊?”

“那行吧,你走右边那条,我走这边,分头走也好,反正我们谁先赶上都一样”

“算了算了,爷爷我啥苦没吃过,这小道还能难倒我,偏不信了……”

我和三胖从背包里每人找了条外套披在身上,防止锋利的树叶割伤,沿着这条窄小的近道走了半天,两人早已经“血肉模糊”,好在只是些轻微的皮外伤,就在快天黑的时候我们终于钻了出来,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绿油油的空地。

三胖正往前走,我一把就拉住了他:“别动……”

我在身后找了块大石子,往前面的空地一扔,石子直接陷入进了杂草,几秒之后“咚”的一声,落入水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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