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往定国寺的李妜并不知这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哭起来像一个囧字的户部尚书对她另眼相看。

诚然,左斯文不过作为一个局外人觉得有些惋惜罢了。

李妜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手中把玩着让她能短暂寄生在别人身体里的上古神玉,问道:“何时能到定国寺。”

子佩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回太子,前方大雪封山,山路难行奴婢估算了下,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

尽管元宵佳节已过,可大周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皑皑白雪不见有融化之意,反而有些料峭寒。

“恩。”

李妜心不在焉的回应着,她摩挲着这块造型奇特的玉佩,心中疑惑不解,为何这块玉佩能有如此神奇功能。

这块玉佩与玄音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玉佩是兄长留下来的遗物。

此物品一直寄存于定国寺妖僧玄音手上,后来转手到了李妜身上,继而发生一系列稀奇古怪之事。

玉佩晶莹剔透有光泽却冷得惊人,冰凉的触感让如同握住一块寒冰一样,有提神醒脑之功效。

定国寺在距离京都八十里的景山上,景山高线陡峭难以攀爬。

它之所以名扬四海便因其占卜之术闻名遐迩,加之收到历代皇室看重,地位节节攀升,于成祖十二年成为皇家寺院。

“定国寺众僧恭迎帝姬大驾。”

坐在车撵中的李妜听到让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声音,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抠住马车车璧,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当初就是定国寺方丈以佛祖割肉喂鹰为典故,引得景和帝欲割肉喂鹰以求大周风调雨顺,最后由李妜兄长李谦代为割肉,最终死于非命。

“定国寺众僧恭迎帝姬大驾。”

在寒风中等待李妜下车的定国寺方丈玄闵不急不躁的请李妜下车,身后跟着的数百位僧人紧紧的站在原地,不见躁动。

半响后,李妜平复心情,子佩心有灵犀的掀开车架上的帘子。

待随行宫人将装备好的马墩子放在地上后李妜才施施然走下去。

玄闵年近古稀之年却不见丝毫老态,与小他二十的玄音相差无几。

李妜看着玄闵慈眉善目令人作呕的模样,只觉得和尚虚伪起来真叫人恶心,她声音清冷道:“平身。”

玄闵像没看见李妜眼中的厌恶一般心绪毫无波动,他温和一笑,“帝姬来意陛下已经告知贫僧了,大雄宝殿已经准备好,帝姬请跟贫僧来。”

玄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妜睨了他一眼,她精巧的下颌一抬,对沉默的玄音道:“玄音送本宫去便好,方丈事务繁忙本宫就不打搅了。”

李妜的神情冷漠倨傲,根本不想给玄闵任何面子。

玄闵毫不介意,“既然如此,那就由玄音师弟送帝姬去大雄宝殿吧。”

他笑容如佛陀一般和蔼可亲,笑起来就如弥勒一般让人想亲近,光是站在他身边给外的宁静祥和,世外纷争烟消云散,留在心底的只有恬静美好。

玄音身着麻布僧袍,他已过知天命之年却面容清雅,黑褐色的眸子仿佛沉淀着万千佛光,宁静祥和无波无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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