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去了,当年的锦衣卫校尉钱深已经一路高升,做到了卫所千户的位置,但是十年前遇到的这件匪夷所思的案子却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钱大人,贫道也只是听过,但也从未见识过,贫道一直在终南山修行,从未下山。这种换皮邪术却是从师父处听闻的,当年师父闯荡江湖,着实见识到不少奇闻怪事。“陶安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如果盗匪果真懂得换皮术,那么这一切都讲的通了。神秘人将秦钟杀害,换上秦钟的人皮伪装成秦钟,然后将府内情况打探清楚,然后与府外的同伙取得联系,将护卫迷晕,取得王爷的钥匙盗走财物。如今要查的就是神秘人究竟是谁?他的同伙有多少人?以及是如何将财物运出城的?”
“钱大人,可曾知道白鸡岭也发生一起财物被盗案?”淳于智接过话来问道。
“你是说同盛钱庄押解的那批库银?我此次来汾州就是接到同盛钱庄报案来调查的,刚来汾州又遇到了庆成王府被盗,所以同盛钱庄被盗之事我还没有详细了解过,难道你知道内情?”钱深此时已完全相信了陶安与淳于智所以直接询问道。
“内情却是不知,只是我们在来汾州的路上恰巧碰到了同盛钱庄二掌柜之子孙应奇,此人急匆匆的从老家赶往汾州,应该是出事了。而且我们遇到几个从白鸡岭方向来的行商,听说了当晚的一些情况?”
“哦,那真是巧了,有何发现?”
“听行商说押解库银的共有一二十人原本打算走太谷玲,不知为何中途转道走了白鸡岭,当晚歇息时,押镖的人全部昏睡不醒,银子被盗完全不知,情形跟王府被盗时一模一样。二掌柜孙茂才也失踪了。”
“这么说来应该是一伙人所为了?”
“应该是。”
“这些盗匪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神通广大。”钱深陷入思索之中。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通报:“大人,周统领有事求见。”
“快请!”
周统领领着一人推门走了进来,直接向钱深说道:“钱大人,已经查明,盗匪当晚走的东城门侧的闸口。你将当晚时的情形跟大人汇报下。”周统领对着一同进来的那个官兵说道。
“是,大人。案发当晚是小的和兄弟们一起值守闸口,这闸口白天开放,太阳落山之时就关闭比城门要早一个时辰。当晚一直到子时都无任何异常,后来河道两边传来一阵狗叫声,但随即叫声又突然停了,小的觉得奇怪就爬上城头去看,远远看到河道里好像又几条船在行进,闸口已关,不允许通船,小的正待让人去截船,却不料突然一阵困意涌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了,睡着之后发生了何事却是一无所知。小的又询问了当时在城头以及闸口把守的兄弟们也全部遇到了这种情况。后来听说王府被盗,周统领又差人来问,小头就想当晚我们全都昏睡实在是蹊跷,就来向大人汇报了。”
“很好,你提的线索很重要,来人赏十两银子。”
“多谢大人。”跪谢完就退出去了。
“如今来看,这些盗匪恐怕早已出城了。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又如此的少,该如何去查啊?”钱深不禁皱紧了眉头。
“钱大人,昨晚与这位小兄弟交手的黑衣人应该还没出城,昨晚下官就已下令全城封锁,想逃出去没那么容易。”周统领想起了黑衣人马上对钱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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