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完剑法,连连称谢。这时大垢忽而说起:“你虽已伤愈,但毕竟是重伤。下腹受创太深,伤及子宫,恐膝下再无子女,亦不可再行房事,否则可能有性命之忧。”

女子惊愕半响,缓过神来,勉强笑笑说道:“我柳素茗能捡回一条性命已属万幸,不可苛求太多。”

…………

大垢泯下一口茶水,看看朱九与俏儿:“这是我与剑医唯一一次相遇,当江湖之上关于她的传闻四起之时,我早已在这飞马寺修行多年。所以你若说她是你娘,我总是有些怀疑。但剑医医术通天,或许治好了自己的不孕症也未可知呢?”

“如此说来,大师与剑医之间不过一面之缘,并无太深的交情……”朱九顾自寻思道。

“是啊,大约六年后,我收到剑医托人寄来的一个包裹,其中是一封信与一部笔录。照信中所说,剑医在调查官府与盐帮之间的争斗,发现其中牵扯到百烈门、虎啸庄、万蛊教……等诸多势力,甚至千鹭岛、西域银月教及各处能人异士也参与其中。她惟恐自己危在旦夕,便将此生最珍贵之物寄托于我,若遇有缘人再转手赠与。”

说起万蛊教时,大垢在俏儿的脸上多瞅了几眼:“小姑娘,看你这面相,可是南诏人?”

俏儿倒也不怕什么,张口就答道:“孟潺君是我爹,怜蝎是我娘。听我爹说起过,我娘怀我时,他俩便想卸甲归田,不问江湖。可惜万蛊教五毒娘的其他几位总是不肯放过他们,三番五次去给他俩添乱,还给千鹭岛散布我爹入了万蛊教的谣言,他俩只能在江湖上不断逃亡。”

“原来是这样,阿弥陀佛。”大垢犹如恍然大悟一般。

“那部笔录可是秦雅兰手上的《医仙录》?”朱九顺着大垢的话题问道。

“正是。”大垢答道,“我收到剑医的笔录后,想起秦施主在千鹭岛上是百草门生,又与剑医一样有一颗悬壶济世之心,便亲自下山将这《医仙录》给她送去了。”

“秦施主?”俏儿面带些许生气:“喂,秃瓢和尚,她可是你女儿诶!”

大垢倒不再指责俏儿说话鲁莽,只是低下头一个劲的“阿弥陀佛。”

朱九拉住俏儿的手腕,与她一并站起身来:“大师的意思,小子已经明白了。我们先行告辞。”于是,拉起俏儿就往庙外走。

“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他。”俏儿气愤道。

“你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你看他一心不愿意与雅兰姐姐相认的样子。”

“可是雅兰姐姐现在……”

“雅兰姐姐现在有我们,我们出岛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他们两个。你忘啦?”朱九抢先在俏儿之前说道。

两人边聊边走,不一会儿便下了山,回到晋王府。

刚到王府,忽听晋王在大堂内叫唤:“哟,女婿回来啦!你快来看,我托人给你找到了好东西。”

朱九闻声上前,只见台案上放着一枚红木镶金的宝盒,宝盒上密布着横七竖八叫人看不懂的鸟语。

“这东西是波斯商人从米昔儿国带来的,你知道是什么了吧?”晋王眯着眼睛,笑嘻嘻瞧着朱九。

朱九听到米昔儿国,瞬间一个激灵:“啊!”一声,迫不及待打开宝盒,里面是一片一片,泛着粼粼金光的虫茧,从茧的问路来看,这不仅是尸虫茧那么简单,更是经过筛检的上等货色。

朱九激动得双手颤抖起来:“尸虫茧!晋王啊……上等得尸虫茧呐!”

晋王哈哈笑了几声,又俯下身,伏在朱九耳旁轻声说道:“你可得对我女儿好些,敢亏待她我弄死你。晓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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