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咬咬牙,没说话。
在这些人眼里,别人的性命都是蝼蚁一般。
区别是有用的蝼蚁和没有用的蝼蚁。
她沉默了好一会道:“他当初没有顺手把我跟玉环一起带回宫里,恐怕不是因为我姓李,而是因为那时候他还要姑姑的支持罢了!”
血缘关系算什么呢!
李猗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有什么好难过的!当初比这艰难多的日子不也过来了吗!怎么现在倒是养娇气了?”
秦暖摸摸被她弹痛的额头,呃似乎确实矫情了……
有什么好忧愁郁愤的呢?
反击就是了!
秦暖回到王府中,好好地收拾了自己的画架画具和颜料等物,化悲愤为力量,饱饱地吃了晚饭,又泡了个澡,然后睡觉养足精神,准备着明天的上阳宫之行。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她便跟着李猗坐车去上阳宫。
这次,李猗并没有骑马,一身暗紫色的交领胡服,没有什么多余的绣花纹饰,只有面料本身如月下流水般的光泽,以及袖口领边若隐若现的金丝绣的流云纹,头上绾着一式简洁的灵蛇髻,只簪着枚雀羽簪花和一只玲珑精致的蝴蝶步摇。
时下胡服,多以颜色鲜亮花色明艳为主,像这样颜色深沉又无绣花的简直就是别无分号,偏偏落在她身上毫无违和感,愈发显得身姿修长,衬着修眉凤目,气质清冽逼人。
为着好画画,秦暖也着一身窄袖胡服,是鲜嫩如春天刚发芽的草叶儿一样的绿色,,浅浅施粉,薄薄地抹上浅粉唇脂,梳了双环垂髻,簪着两朵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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