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和脚已经感觉不到了,身体越来越轻。在空中的时间过得格外慢,好多事情在眼前不断闪回。黄老板是鬼还是人,金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村里人去哪里了,杨叔样婶他们去哪里了,爸妈人呢,发生了什么?爸爸给我坎树枝做弹弓,妈妈的菜饭格外香。爷爷抱着我慈祥和蔼的笑。杨妍总是为我担心,为我紧张,骂的我狗血淋头,但是她笑起来很美…

好像自己学会了飞翔,好像这个山崖永没有尽头,这些都是错觉。我的背被第一根树枝划破,从新感觉到疼痛,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枝丫被我压断,划破戳进我的皮肤和肌肉。直到我摔在一个平面上,冲击从背心反弹回胸口,又再压回去。平面无法支撑这股力,分崩离析,我又往下砸去。这次是地面了,我可以闻到身边的泥土腥,沉闷的一声响,这下我应该是可以死了…

昏昏沉沉的我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手里拿着把镰刀,从光亮中走到我跟前。死神么?我有些傻眼,心里到很是平静。没想那影子,把镰刀往地上一插,过来把我扶起来。他的手是暖的,是人,我是自作多情了。

那人把我扶起靠在一边的柱子上,给我喂了口水喝,吩咐我不要乱动,他小心翼翼的检查我身上的伤。可能是肾上腺素发挥作用了,我竟不感觉疼,神志也开始清楚。这里是一个牛棚,我从天儿降,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又砸穿了顶棚,垫着顶篷的稻草摔倒地上。也正是因为这么多的阻力,才保我不死吧。

那人抬起头,操着我们家乡浓重的口音说“小兄弟,这么高摔下来都不死,你有后福啊。我看了下,背后的皮外伤不碍的,左脚骨折了要修养个把月才会长好,最大的问题是肚子上这个拳头印啊。说了你也不懂,你就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吧,我帮你。”

接着他在胸前合十双手,又摊开,在空中不断的画着圈。圈从虚无变的拥有了实体,肉眼可以看见,他慢慢的将圆圈推近我的腹部,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圆圈开始自己旋转,从我肚子那里不断吸出红色的烟雾。随着烟雾被吸走,我身体舒服起来,逐渐恢复了温暖。那人对着圈一捏,那些幻觉一般的东西随即消失不见了。我知道那是跟我们家术一样的手法,只是形式略有不同。

“能动了吧?”他看着我。

我试着动了动胳膊,好像恢复了,便朝他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拉我起身,扶我进屋休息。躺到床上,他又拿了吃的,我端在手中,想了下还是开口问道“大哥,你用的是什么办法?怎么治我的?”

他是个老实人,好不遮掩的都跟我一五一十解释了。他跟我们是同宗也姓邹,是个山野村夫。我中的是凶气,刚才他帮我把凶气拔除了。

我求他教我,他摆摆手忙说“不行不行,我不会教,我也只是懂个皮毛而已。都是跟一本书上学的。”

“书!?什么书,能不能给我看看?”听到这个我无比好奇。

邹大哥也爽快,一口答应,就给我去柜子里翻。从最底下拿出本陈旧的线装本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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