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穷奇的噬天之势,姜珏自然得避其锋芒,但很奇怪的,即便他此时思绪清晰,身体却丝毫不受控制。

并不是因为虚弱的缘故,而是因为惧怕这是至凶之兽,完全体与生俱来的威势,才使得姜珏这些凡夫俗子丝毫不能反抗。

就好像那一茬一茬的韭菜,只等着别人一茬一茬的来割。

而就在这一瞬的时间里,姜珏只感觉眼前一黑,一股温热的感觉罩遍了全身,整个人已经被连口吞下。

在黑暗笼罩的前一霎,隐约瞥见鲛人老妪嘴角斜挑,她那两颗旋转不休地眼珠猛的碎裂,整个祭坛也因此裂开,熊熊的黑焰腾起,如同一个炼炉,将穷奇獬豸还有姜珏等人锁在了内里。

“这老太婆,竟想将我们一起炼了。”马如是嘶声力竭的越来越远,等到不可再闻时,姜珏已经完全的落入穷奇腹中。

这里潮湿腥臭,因为昏暗混沌,所以只感觉置身于会动的斜坡上一样,他们无法控制的翻滚下去。

等到姜珏眼前恢复光明时,他被挂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这里望去极为空旷,但不知为何腥臭扑鼻,洞壁不断蠕动着,粘稠的汁液如同炙热的岩浆,姜珏仅是触碰到了一点,就感觉被浇到了铁水一般。

“这是哪里?”一旁的马如是还有些懵。

“我们现在应该是在穷奇的胃里。”

“你怎么知道?”

“你看这些腥臭粘稠的东西,不就是胃液吗?”

“那你的意思,我们最后会变成”

“变成一坨,或者是两坨。”

马如是比划了一下,因为想到了恶心的东西,所以一阵干呕。

“你还笑得出来。”马如是手臂一晃,身上垂着的水草在穷奇的胃液中一拖,然后往姜珏这边甩了过来。

姜珏侧身一让,对马如是道:“看到青衣没?”

马如是摇头,他与姜珏一样,四周打望,却没有看到青衣的踪迹。

“青衣姑娘昏迷不醒,并没有什么威胁,穷奇也许并没有动她。”

“不一定,我们必须再确认一下。”

“我觉得,当前之际,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去最紧要吧?”马如是抖了抖身上垂下的水草。

它竟在被一点点的消化腐蚀。

“如果再待下去,该被担心的,可就是咱们俩了。”

看着马如是指了指,姜珏才发现,难怪二人能够安然无恙,居然是因为穷奇吞下他们时,因为翻滚,所以包裹住二人的水草竟然因此而缠绕在了一起,所以此刻他们被水草挂在了穷奇胃中凸起的一个肉芽上。

虽然偶有胃液滴答而下,让两人难受至极,但至少没有让它们掉进脚下的腐池里,尸骨全无。

“你说这是幸运还是不幸?”二人对望一眼,并没有因此而感觉高兴,因为挂在肉芽上的奇怪水草,已经被腐蚀得细不可见,似乎只要挂起一阵大风,二人就会因此而掉进身下的熔汤里。

原本二人觉得那水草太过坚韧,所以困住了他们,如今看来,却又一个劲地希望那水草变得坚不可摧最好,看着它渐渐的被腐蚀下去,二人的心一点点的在下沉:

“以这个速度,咱们还可以坚持半个时辰。”

“怎么办?”马如是有些手足无措。

“咱们得想办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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