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离有些颤抖看完一叶留给她的“惊喜”,为什么不早点看到呢?为什么不在一叶还在的时候看到呢。这样她才有拥抱他的机会,才能告诉他,“好。”难道这一切只能等着,再一次重来吗?
脸上的细小伤口,因为被肆意流淌出来的泪水浸染过,细微但不致命的疼痛感更加清晰了。但是更加强烈的力量感又充满了身体每一处筋脉连通的地方,在血液里翻涌着。她不要再哭了,不想再当一个面对悲剧只会哭的无能者。她想变强,想要对抗这蛮不讲理的可笑命运。什么她都可以舍弃,只要变强就可以了。
连伤口也不管了,随手擦了擦眼泪。宁离把一叶的信珍惜的放在身上。只要有这个,没有什么她熬不过去的。看着樊歌说:“走吧,去一叶不见的地方去看看。”樊歌应过,跟宁离一起过去。
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樊歌看着宁离从惊慌失措到悲痛欲绝,再到现在好像有种偏执的希望。怎么说那种感觉,就是每一个从绝望里挣扎着爬出来的人,虽然不复千疮百孔的狼狈,但多了不甘和反抗。樊歌忍住心里对这样的宁离产生的一丝丝怪异感,不知道她在这几分钟里到底想了些什么,但,这或许,比之前要好一点吧。
到了宁离昏迷前眼睁睁的看着一叶消失在黑暗中的地方。半夜时分,那条小路已经看不见傍晚时的安宁景象,路边的篱笆和杂草在黑夜的覆盖下,反而看起来像张牙舞爪的魑魅魍魉。宁离正准备径直朝那片黑暗的区域走去,樊歌拦住了她,说:“这里没有灯,我联系一下我的人,顺便去买个手电筒。前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不好找。”宁离低声说好,差点自己就又鲁莽了。
不一会儿樊歌拿着三个手电筒回来了,递了一个给宁离,看着宁离似乎对数量的不解开口说道:“谁知道找到什么时候呢,多买一个备用。”宁离了然。随后樊歌拿出手机准备联系一下刚刚她叫出去找的手下,但是拨打的电话都无人接听。“奇怪,没人接。”樊歌有点纳闷的说。宁离眯了眯眼,问她:“你都打过了?”樊歌有些生气的皱紧了眉,“都打过了,没一个接的。
宁离没有再接话,直接打开手电筒,有些严肃的看了看樊歌,示意她也跟上来,就直接往那片乌漆墨黑的区域里走去。
走过去的地方是一片褐黄地有些黏腻的软泥地,但不是特别的深。打开手电筒顺着脚印找过去,走了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了一片树林。经过上一世的树林之旅,宁离现在对小树林有一种几乎灵魂反应的警觉和排斥,下意识的认为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事实上,进入了树林之后,脚上踩着的土地也跟之前过来的路不太一样了,没有了比较明显的脚印,只能通过地上树叶和树枝堆积腐烂了一地的杂堆,去找是否有人为踩踏的痕迹。明亮的月光照不进被枝叶繁茂的树网,偶尔穿插在缝隙间得以有幸照进来的几束微弱的光对她们的寻找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庆幸的是,好像这个树林里什么都没有。宁离暗自有些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么找着一叶和樊歌的人的踪迹,其他奇奇怪怪的事倒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呢。漫长的寻找过后,终于找到了这些人可能前往的方向。一路准备这么顺着找下去的时候,却在路上发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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