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南话中戏谑得深,又见昱祺把头深深埋了下去,身上像带了千万笼铃铛,叮叮铛铛得箱做了一团。
莹罗辰音这才发觉,又是被摆了一道。
“小姐,”莹罗不禁扶额,“小姐次次玩这一招,竟也不嫌闷。”
“俗话说得好,这一招鲜呢,便吃遍天。”昱祺一把跳下来小圆凳,在莹罗身边打转着走着,一边走,嘴里还念念有词着,着实像极了位江湖行骗的算命先生。
“我虽是次次玩一招,偏有傻人,次次都中招。既这般便捷,我又何必费那脑子,再想什么新花样?”
莹罗看着自家小姐这一副无赖相,只得不再接茬,站了起身,又看了眼身边一直低着头的辰音,嘴里低声哼了一哼,还是伸出了手,“哎!”
辰音赶紧搭着手也站了起来。
“你啊,早晚是要把莹罗给磨死!”常怀南扭了扭脖梗,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才不会。”望着那两人各忙各的背影,昱祺心中突然一闷,语气也低沉了不少,“三哥哥何必要拦着我?刚刚那话,莫非真的是毫无根据,是祺儿信口开河的么?”
“又在说什么傻话。”
“祺儿从出生起便带着病,三哥哥又不是不知道,那药材们无论名贵或者难寻,哪样不是用马车拉来的一车又一车?有什么好转!不仍是稍有些风吹草动,便就发了病么!祺儿这古怪的毛病,根本便是无药可医的,那既是如此,不过就是早晚的事,祺儿便.......”
“住口。”
常怀南的措辞严厉,语气却温柔如一潭湖水,静谧得仿佛从未见过任何不幸,只是世外桃源的一角。
“与你讲过多少次,这样不吉利的话,不要说。”忍不住叹了口气,道:
“你的这病啊,根本就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过就是人人都带着的那么点习惯,唯一不同的,无非是我的小妹妹,天资聪颖又样貌可人,所以这小习惯呢,就被老天爷改得奇怪了些。毕竟说来说去,祺儿可是这人间的稀罕角儿,有些与常人所不同的,这也理所当然的,对不对?”
“啊?”
昱祺一双杏眸越睁越圆,显然是被这套理论讲得有些茫然。自己好不容易酝酿了许久的大悲大悟,也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抬头看着三哥哥一脸有理有据的脸,不由握紧了小拳头。
“胡搅蛮缠。”
昱祺盖棺定论道,还作势学爹爹那样,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没大没小”
常怀南倒吸一口冷气,眯起本就狭长的眼睛,打量着昱祺。
“为...为...为老不尊!”
“噗!”
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一下便浇湿了夏日本就单薄的长衫。
“三少爷!”辰音见状,赶忙取了帕子跑来。
“不碍事不碍事。”擦干了手与衣领,常怀南看着已经笑得站不直的妹妹,只想将她的小辫子统统扎成一股,任由她解也解不开,梳也梳不通,这次能平缓下,他这当哥哥的出糗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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