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一,冬日的早晨有些冷,云府门口四辆马车整装待发。

因为之前收到过书信,说姜大娘身子骨不太好,所以琉光浅也随我们一同回去。

话说琉光浅还真的是鬼医琉光彦的徒弟,听到鬼医琉光彦的名字时,我就有这猜测,那日一问,果然是,怕他伤心,并只是没有细问他师傅的事。

我和姜安乘一辆马车。琉光浅独坐一辆,云四是个坐不住的,又不会骑马,于是就在外面给琉光浅当车夫,我的车夫是一位唤作木五的侍卫,也是一众护卫的头儿。

后面两辆车是京城土仪。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芙蓉镇出发了。

回程漫漫,这算不算荣归故里?

芙蓉镇是从京城一直往南走,越有气候越好。走了近半个月,天气已比京城暖喝多了,有时路边还能看到一抹绿,撩开链子看着初冬的晴空天高云阔,忽然觉得很舒爽。

姜安似乎想起什么,有些羞赧的唤我:“锦娘,别唱歌了吧?”

“哈哈哈哈……”我一阵爆笑,这是想起十八摸了。

“怎么不唱,今儿天气好,心情好,我想唱。”当然不好再唱十八摸,这又不是当初陆清清那商队,侍卫们严肃着呢。

想起流光浅那有一把古琴,偶尔也见他把玩。于是一时心血来潮,跳下车跑去找他。

琉光浅是确实喜欢医术,一路基本都是拿着医书在研读,有时还拿着一只小笔勾勾画画做笔记。

我让云四慢着些,一窜跳上他的车,帘子一撩,他见是我,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瞬息而过不细看并不易察觉。我问他可愿弹奏一曲?他微笑,欣然应下。

把车帘一掀到顶,我和云四并排坐外面,就着大好日光,我豪迈的唱起了《沧海一声笑》,琴声淙淙随之响起,越唱越畅快淋漓,随行的侍卫都是武林中人,谁还没有个有笑傲江湖的雄心壮志,听到这种曲风皆是精神一阵。顿觉天地间只剩下这云山苍苍,山高水长。

一曲尽,琉光浅看我的眼神多一分热切。众侍卫也颇觉荡气回肠,连行进的步调都带着点豪迈。木五忍不住道:“云掌柜这曲子听着真带劲儿。”

我哈哈一笑蹦下车,跑回姜安怀里笑问:“我唱的好不好?”

“好。”姜安温柔应道,看着我的眼中溢满了笑意,眼波如春水般荡漾,让我忍不住在他嘴角啄了一下。

就在此时,外面一阵骚乱,一侍卫过来跟木五汇报道:“禀木大人,不知何人在前方缠斗,挡住去路。

木五朝前方看了一眼道:我们不要靠近,为安全起见,且先停在路边。呈扇形守卫。”

“是!”侍卫退下,指挥着众侍卫围着马车,两步一人呈扇形围住。

我探出头看了看,打架双方看不出是什么人,没有明显标志,嗯,还是离远点躲一边儿的好,打完再走。

前方斗得正惨烈,忽然听见一侍卫朝马车后方吼道:“谁?出来!”

吓我这一哆嗦,扭头一看,有个人披头散发,破衣烂衫的躲在我的马车后面那棵树旁,那人被侍卫扣住胳膊往出走时,我看到了他的脸,开口道:“等等!”

我仔细打量那人的同时,那人也抬头看我,然后我们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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