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称呼！姑娘，你是天师吗？你用了那个金色的符是什么啊，能从青蚨坊买到吗？”
“姑娘，我家以后要是有事，能请你吗？你在青蚨坊怎么找啊？你是碧涛观的弟子吧，你真厉害！”汉子兴奋地满面红光，“碧涛观的天师好厉害啊！”
陆飞羽本笑得脸庞红扑扑的，忽闻一句“碧涛观”，笑意一敛，严肃道：“我并非碧涛观弟子，我乃道山天师！”
“道山？”
众人小声询问：“道山是什么，我没听过啊？”
“这位天师这么说了，肯定也是很厉害的一个天师门派啦！天师，谢谢你啊，你们道山肯定也很强的！”
“对对对，碧涛观最厉害，其他门派也不弱嘛。哈哈哈，这不就是知道了一个道山。”
姚冠把孩子交还给涕泪满面的孩子母亲，好说歹说从她激动感谢连连里脱身而出，挤过人群来到陆飞羽前，正好听见这么一句。
他心里立刻升起不满，扭头大声道：“道山才是天师界第一门派，碧涛观是排第二的！只不过道山弟子很少出世，大家才很少听说。不过，陆天师这第一次下山，不就救了众人吗？”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也纷纷笑了起来：“对对对！天师杀了马妖，救了我们，道山才是最厉害！”
陆飞羽眼中还有冷色未去，姚冠知道那是她听见众人“只知碧涛观而不知道山”带来的抑郁，他琢磨着要如何劝慰，陆飞羽先向他伸出了手，他一愣，连忙握了上去。
一握上，他心里咯噔一声。
陆飞羽身板挺直，笑容云淡风轻，一副仙风道骨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模样：“这都是小事，不用如此感谢，折煞在下了……”
但只有他知道，陆飞羽的手心早已汗津津一片，她看似走路优雅，实则将身体大半体重都靠在了他胳膊上，努力才没让双腿发抖。
果然刚刚回到马车上，车帘一放下挡住众人视线，她立刻瘫倒在一堆软枕里，抱着脚龇牙含泪：“脚扭了！”
众姑娘吓急：“要不要紧！哎呀，脚腕都肿了！快去找郎中！”
陆飞羽立刻抓住她们的手，连连摆手：“不不不，回去再请！不能让周围的人知道！”
姚冠捏着下巴，心情复杂：确认过眼神，是装逼失败的人。
众人尽是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
二姑娘吞吞吐吐道：“我以前竟然觉得你是个清高优雅的淑女，我莫不是失了智。”
“赞同。”
“加一。”
“加二。”
“加户籍号……”
守卫不敢得罪天师，疏散城门前的人群，马车在无数双亮晶晶眼睛的注视里，被守卫迎进城去。
马车走远，角落里几个乞丐打扮的人相互对视一眼，悄悄溜走，无人注意到他们走进了南城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
“我们听得很清楚，她说自己是道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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