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一向粘着寒嫣,这会儿好几日不见她了,心里只觉得硌应得慌,哪儿都不舒服。再加上之前的事儿,他放心不下,总要见一见寒嫣才能安神。

刚想出口,启蛰通其情理地接了寒轩的话去,“既如此,我们也不好打扰嫣姐姐休息,明早再去向她问安便是。”

月光幻化,夜里的一切都安静下来,晚些时辰,启蛰已经睡下了,而她隔壁殿里,却猫出一个躲躲闪闪的声影来,去寻寒嫣所居之处。

他方才透过玄天镜看到寒嫣并未在休息,只心不在焉地捶着草药。他便有些发恼起来,明明未睡,还哄他们来着!

自那日她被阿轩叔叔接走以后,他时刻担心着她,几乎寝食不安,她倒好,一个人在这儿对着草罐子发呆!

这样想着,他便通过玄天镜四处寻着寒嫣所在宫殿,灵巧地躲过了来往巡逻的守卫,化了烟溜进了过道里,在一处窗外,探着里头的动静,正巧听到寒嫣同侍女的对话。

“他们本不该来这儿的。”寒嫣听说了启蛰同玄澈来元洲探望,只觉惆怅,“现在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话,他们又何需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跳出了受人议论呢?”

“公主多虑了,他们一个是白虎王的嫡子,一个是陛下身边的郡主,谁敢议论他们呢!公主还是放宽心,别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意吧。”

玉姌同她一起研磨草药,劝着寒嫣,“奴婢自小服侍您,说句冒犯的话,您就像奴婢的亲姐妹一般,奴婢不想您成日把自个儿困在这四方院子里,有人关心您,您又何须避开呢?”

正聊着,窗外忽传了花盆碰击的声音,玉姌敏锐地化出剑,几步跑去来指向窗外,厉声一喝,“谁!”

“是我。”

玄澈努了努嘴,从窗沿下站了起来,语气消沉得很,没好气地看了眼里头惊着的寒嫣,将手中的纸包放了窗上,“本想来看看你,既然这么不招待见,我明早回去就是了。”

“虎弟……”

不知他就在外头听着,方才那些话就不该说的。他一向孩子心性地黏着她,这会儿子要伤了心,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快步出了门去挡着他的去路,她犹豫着上前拉着他的两边胳膊,看着他红了眼睛,有些慌措,不忍地拿出帕子去替他擦着眼睛,“虎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为你们好……你别哭了,总之,我不避着你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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