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旁边又走出了四个男生，个个都冷眼看着裴亦舟。像是要将他吃了一般，只其中一个男生，瘦瘦弱弱的。看着裴亦舟的脸上带着同情。
裴亦舟看着陈绍，冷漠相对，没有接话。
“说吧。”陈绍对着裴亦舟不屑地道：“这么晚找老子女朋友出来干嘛？”
裴亦舟皱了皱眉，什么女朋友？
旁边瘦瘦弱弱的朱清见此，赶紧对着裴亦舟提醒道：“哎呀，就是刚刚那个孙意涵。”
“孙意涵？”裴亦舟乍然一惊：“她是你女朋友？”
“不然呢，总不可能她还是你女朋友吧。”陈绍讥笑。
“说吧，黑灯瞎火的，你找她出来干嘛。”陈绍又道。
女朋友？裴亦舟现在心里像是被爆浪卷过，凌乱不堪又一片狼藉，惊讶袭过四肢百骸。
他看着陈绍的目光更冷了。心里堵着千般情绪，梗得他心口闷痛。垂在身旁的手捏紧，却依旧一言不发。
“不说是吧？”陈绍看着裴亦舟，吊儿郎当又气愤至极：“不说就给老子打！”最后一个打字陈绍是吼出来的。
看着突然冲过来的四个身强体壮的男生，裴亦舟很庆幸，小时候爷爷送他去学跆拳道了。
月黑风高，总是适合干点坏事的。
晚风习习，寂静的偏路上人不多，但依旧那么一两个经过的。
路人看着趴在地上的四五个人，和靠着昏黄路灯，脸上挂着彩的裴亦舟。眼神惊惧又激动。好久没见过这么振奋人心的画面了。胆子大些的一两个，忍不住掏出手机咔嚓咔嚓。
裴亦舟看着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的几人。小时候他性子温吞有礼貌，招女生喜欢，就总有男生来找事儿。
幼儿园时，有一次被个凶恶的小男孩打了。家人知道后找男生的家长，家长说都是小孩子玩闹，没什么大事儿。那时年纪太小，大人也不好真的对那小男孩怎么样。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把他当做宝的爷爷却不愿意任由自己孙子就这样被欺负。于是将他送去学跆拳道，学散打，学击剑。
然后在爷爷的怂恿下硬是将那小男孩给打了回去。看着他哭爹叫娘地说回家找爸爸打死自己。
深谙学这些的好处，后来就再也没有停下过。
耳鬓传来疼痛，裴亦舟伸手摸了摸脸颊旁边靠耳处的疼痛。将才其中一人带着的手上的手边刮到他脸了。
裴亦舟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子，冷冷的扫了一眼陈绍。跨过躺在地上的几人，走了出去。
……
……
宋秦在寝室里等裴亦舟，等了半天都不见人。
“这老裴到底在干嘛，这么久了都没回来。”宋秦拿出手机，准备再打个电话催催。
“你不要打电话催他。”林临在旁边看着文件，笑道：“一打过去坏了老裴的好事儿，他回来有你好看的。”
“什么好事儿？”宋秦讶然。
话音刚落，开门声传来。裴亦舟推门而入，本来洁白的体恤上沾满了灰尘泥垢，走之前理了又理的发型也凌乱了。脸上乌青了一块儿，脸颊边还沾着血迹。
都是男的，这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老裴你跟谁打架了？”宋秦看着裴亦舟，惊讶地开口问道。
裴亦舟摇了摇头，没回话。只默默地走进来，将包里的耳机放在宋秦桌子上。
林临也抬起了埋在文件里的头，看着裴亦舟，皱了皱眉。
裴亦舟放好耳机，在两人奇怪的眼神中拿着内裤走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裴亦舟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怔怔地发呆。林临和宋秦对视一眼，都没有再多嘴。寝室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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