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人呢?”秦衍从门外跨过门槛直直地进来,锦袍的衣角也随着行走的速度而微微掀起。

刘在正抱着剑靠在廊柱上,头一磕一磕的昏昏欲睡,闻言一下惊醒过来,扬起略微泛酸的脖子,迟疑地说道:“······在审犯人呢吧。”

秦衍眼神一瞥,唇角扬起,似笑非笑:“哦?抓住了?”

刘在跟个拨浪鼓似的猛烈地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是怀疑人,犯人还没抓着。不过,应该是快了。”

秦衍脚下拐了道弯儿,背对着刘在摆了摆手,道:“找你们家大人聊案子去了。”

刘在看着秦衍的玉冠隐落在影影绰绰的草木之间,挠了挠头,其实心里还挺纳闷儿,怎么自家李大人办的案子,秦大人查得比谁都勤快呢?

此时,李歌城正置身于昏暗的牢房之中。比之锦衣卫的诏狱,这里的环境说不上阴森,除了采光稍显不足外,这里的一切都和外面普通简单的厢房毫无二致。

“还是什么都不说吗?”李歌城隐隐蹙起了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抠了抠袖口。“张虎,你应当知道,本官没调查过你,故而你可以选择说或是不说。现在不说,你如今的沉默也会反诸于你日后,还望你细细斟酌。”

张虎盘腿坐在地上,阖着双眼,轻嗤一声。

“好话说不听,就那钳子拔了他的耳朵,耳朵不行了说不定就会开口了······”一道声音从入口处传来,悠悠的如同家常话一般,却带着点毛骨悚然的意味。

李歌城和张虎俱是看了过去。

秦衍噙着一抹笑意,微微探身,穿过与他身材相比略显矮小的牢房门走了过来。

“张虎,李家村人士,从祖辈开始从南方移居到此。年仅七岁随父上山打猎,十二岁开始独自打猎,五年前曾有过一个邻村的相好,不过联系突然中断,到现在也未娶亲。”一字一句地说完话,秦衍已然站在李歌城的身侧。

秦衍微微躬身,嘴角还带着那丝初初进门便维持不变的笑意,眼神却让熟悉了野兽眸子的张虎忍不住心里一颤,下意识地垂下头不敢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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