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一路随着那小弟子向着大殿方向走去,这一年来,她虽然一直在练武,但也没忘了留心自己所处之地。

说来她还有些奇怪,这蛊宗在中渊国也算是个神奇的存在了,独占了整个朔州城,且不用受管束。本也属于江湖门派,但与朝廷相处的也是和睦。

百年前的巫蛊之术,在中洲大陆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人们多是觉得邪门,不是正道。但后来蛊宗的成立,让许多零散的蛊士都聚集在了一处。有能力的就留下培养,之后的蛊宗发展就越来越好,有了正式的门派,让人们更加认识到蛊术的好处,久了,地位也变得高了。

经过多年,不像是武功门派,种类繁多,蛊宗一家独大,中洲也只认它为正统蛊术,地位可想而知,在五国也都是被奉为上宾的。

“师兄,到了,我就先走了。”又行了一礼,那清秀的少年看着也就十五六岁,是蛊宗今年的新弟子,他有些紧张,对于沐晨的传言他可没少听,说没受影响是不可能的,好似生怕被打一样,逃也似的走了。

沐晨看着小少年仓惶的背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转眼间,来这里都已经一年多了,她看过了乡山上的花海绿草,也看过朔水的冰冻融化,蛊宗很美,很安静,好像是世外桃源一般,让人放松。

人也都很好,没有杀戮血腥。现在沐晨心情很平静,很多事决定了,想通了,她永远不会忘记仇恨,但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慢慢的去达成所愿,不惜一切代价,她没多久的时间可以浪费,所以无比珍惜每一刻。

连死都不怕了,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事会让你害怕,让你不去勇敢?以前沐晨总想不通这句话,现在却是深有感触。果然,很多事只有发生了你才会明白,才会懂得。

少女回过神,神态平静,眼眸乌黑,深处却好似有深渊一般,有几分神秘。

大殿中,坐着白发英俊的男子,面容有几分深沉,似在思考着什么。听见声音,抬眼看那青衣的男装少女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少女背脊挺直,步伐稳健,风涌入时,吹动她的衣袍,有些宽大,但身量是高挑了不少,也不知是因为那蛊虫,还是因这一年从未停歇的练武所致。

“来了呀,这几日,身子可还好?”公孙墨关切的问道。

沐晨走的近些时,行了一礼,如今既然已经是蛊宗的正式弟子,对师父的礼仪自是不能忘的,她恭敬的道:“好的很,您不用担心,不知师父找弟子所谓何事?”

“哼,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我这都收了什么徒弟,一个一个都这么个冷淡样子,唉~”说着还摇了摇头,状似遗憾的样子。

看沐晨无话可说的模样,也不再逗她,这次开口却是严肃了不少的道:“麒麟血有些消息了,你去看看,若能得了,虽然解不了你的蛊毒,但也能缓解些。”

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叠画纸,看着沐晨接着道:“这是地图,是蛊宗的弟子之前印拓下来的,虽不是原稿,但也能找见具体方向,麒麟血本是天下至宝,世存两块,当年那块已不知去了何处,如今的乃是最后一块,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多,但会去的必定是些高人,你倒不必执着于麒麟血,就当是历练也好。”

说完,公孙墨看向沐晨,他不是想赶她走,只是她的寿命本就只有十年,他也想尽一切办法想找到解决之法,而这麒麟血,正是骨蛊的克星,虽然不能真正驱除,但会有非常好的镇定作用,对她有好处。

而这东西,觊觎的人不少,派别人取来,变数太多,不如让她亲自去,也好四处逛逛,散散心,虽然她一直表现的很平静,但公孙墨能看到少女眼中的不甘和执念,深的可怕~

沐晨从公孙墨手中接过画纸,打开看了一眼,上面还有墨字标注的“中洲中”

“谢师父,待我离开蛊宗,望能帮忙照顾下梅姨,沐晨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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