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见派出去的人一夜未归,深知事情败露,虽然她完全可以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带着小布离开了京城,回到了依山镇。
话说紫衣偷走了《无心秘笈》以后便托人将她送到了紫云观。她记得,紫云观的后山有一个废弃的房子,许久没有人住,也自是不会有人打扰。
因为双目失明,她已经学会了靠感官去生活,用双手去摸索。本以为眼前的黑暗会给她带去致命的伤,未曾想倒也成全了她的武学之梦。
说到去流冰岛学武,她和蓝嫣儿只是前后脚的功夫,而最终她是岛主,她却连跟班都算不上。
一个人在废弃的房子里打坐练功,用手指去念那纸上看不到的字,渐渐的也就懂得了指尖识字。
秘笈上有一段提示,说是第五层以后容易走火入魔,当年小樱就是练到第五层以后食之无味寝不能寐,最终放弃了的。并且,练了此功以后不可受伤,大量真气流失以后身体会逆向生长。所以,小樱才会在生下路凡以后变成了孩童模样。
原来如此。
紫衣心中默念着,虽然第五层以后有些让人后怕,但她还是很好奇,练成以后究竟会是什么样?
就在她思考问题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声音:“都给我好好找找!”
这是司马空身边的长老怪人,他似乎带着一队人马在搜着什么。片刻后有人回应道:“回长老,没有任何发现!”
接着听到司马空的声音:“想我紫云观山势险峻,居然有人到我紫云观偷东西,真是胆大妄为!你们几个,那边找!你们,去那边!一定要把这个贼人给我揪出来!”
“是!”
听着听着外面便没了声音,正在紫衣庆幸他们无人搜查这个废弃的小院子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尽管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但他一开口她便听出了这人是司马空。
“小美人?你怎么会在我紫云观里?”显然,司马空对于她的存在是震惊的。当看到紫云观丢失的卷宗与食物摆满一地之后,才知道他们辛苦搜查的贼人竟是紫衣。
“你们要找的东西全在地上,拿走吧!”紫衣面无表情的说着。
司马空此时已看出了她的异样,以往她的眼睛都是散发着光芒的,而这次却暗淡无光,连那恨之入骨的仇恨也看不见了。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倒是你,来我紫云观也打个招呼,住多久了?我竟也没有好好的招待你。”说着那只猥琐的右手便探了上去。
紫衣浑身一颤,随手打开他,吼道:“请你出去!”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司马空说着便扑了上去,紫衣这点功力只够反抗他两招,接着便传来司马空那亢奋以及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听到这,长老怪人在门外一阵激动。
紫云观第一次出现女人,紫云观终于有女人了!对于观里的弟子来说,见到女人比见到鬼还稀奇。
司马空出来后见长老怪人在那抹眼泪,忙伸出胳膊揽住他,说道:“哭什么?她再好也比不过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她是大家的。”
离开之时,长老怪人回头看了看小破屋,同时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入夜,紫衣正坐在木板上闭目养神,门忽地被推开,她没有惊讶,而且道:“又来,不累吗?”
“姑娘……”
那人一开口,她才知她认错了人。
“长老怪人?你来做什么?”
长老怪人轻笑了一下,尽管她看不到。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轻声问了句:“你走,还是我走?”
“何解?”
长老怪人走到窗前看着夜空里那半面月亮,自顾自的说道:“本来你的出现让我挺高兴的,因为,我终于不用伺候那个老怪物了。每日每夜的在这里,让我承受了无比大的煎熬。”
紫衣没有表情,但从她皱起的眉头来看,对长老怪人的说辞她一点都不明白。
“你可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是女人,你就明白这一切了。”
“你是女人?”
紫衣疑问。
“是的,我是女人。”长老怪人斩钉截铁的答到,“江湖中的人都知道,司马空身边一直有一个长老怪人,上一个,我一个,可能还有……你一个……”
“荒谬!”紫衣不再说话。
“我和上一个长老怪人是师姐妹,我们同在扶桑拜师学艺,我们的师父与何太极是青梅竹马。有一次,司马空去扶桑与何太极商议要事,在何家见到师姐长的好看,就跟何太极要了她。一个道士身边留个姑娘又怕被武林中人嘲笑,才一直让她女扮男装以长老怪人的身份示人。后来,师姐因受不了臭道士每日每夜的凌辱跳崖了。哪知臭道士不甘寂寞,又找何太极要了我。他不但让我女扮男装做长老怪人,还把我变得这样丑……”
说着心内悲伤起来,这么多年了,身心俱疲。
紫衣道:“你们武功高强,完全可以自保走人,可你们却在司马空身边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怎么,是舍不得他那杆三寸之枪吗?”
长老怪人被她羞辱的脸红,他道:“不是我们不走,是师父要我们在中原助何太极一臂之力,妄自离开,会连累到家人。”
紫衣像是想到了什么,声严厉色说道:“怕连累到家人,所以你就伙同司马空陷害了欧阳一家?”
长老怪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欧阳一家被害的时候,他才刚到中原来,对这边的情况还不熟悉,师父教他听从司马空的,他自然不敢有二心。他的弟弟就是在他有一次的离开后丧命了,为此他父母与他恩断义绝。何太极说了,不听话的人留着就是祸害,包括家人。
“欧阳一家的被害,跟我没有关系。这个是何太极的意思,我只是受司马空的命,替他捉拿活口而已。”
紫衣冷笑一声,竖了竖身子,跟他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知道欧阳家被害和司马空有关了。
紫衣问道:“你方才说,你走?还是我走?有何解?你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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