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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长杏打算第二天做一顿早饭，大米配五花肉，吃起来更香，她要赢奖励：肉。但是等她起来时，家里静悄悄的，大人们都不在了，桌上一碗小米粥，幸好还是热的。小米在大翁里藏着，数量不多，大多用来给她吃了。
院子里只有长清在扫地。
方长杏端着小米粥，招了招手：“长清。”
方长清停下扫地的动作，防备地瞅着她，小身子抖了一下。
“……”方长杏用一只手摸了摸脸，皮肤还算细腻，昨晚照了镜子，人长得也没有攻击性，是那种大家闺秀的温婉长相。身高目测有一米六二，腿长腰细身材好，小胳膊小胸脯，小巧的鹅蛋脸，眼睛清澈且黑白分明。
她笑了笑：“长清，姐问你啊，你奶他们呢？”
方长清嘟了嘟嘴，道：“奶他们去上工了，长安和长华去抓蚯蚓喂鸡了，长宁去捡柴火了。”
这一大家子老少皆勤奋，方长杏自愧不如。她再次招了招手：“来，姐这里有小米粥，咱们一起吃。”
方长清抿了抿小嘴，眼睛散发出如狼似虎的光，但是不敢上前。
小丫头片子，已经被眼神出卖了。方长杏道：“你回答了姐的问题，帮助了姐，姐很高兴，所以要给你粥吃。”
长清将信将疑，倒是愿意上前了，盯着她的小米粥。方长杏喂她吃，自己也吃，没几下粥就见底了。
长清满足地摸着小肚皮，壮着胆子：“谢谢大姐！”
“长清啊，咱打个商量啊。”方长杏的嘴角抽了抽：“能不能别叫我大姐？叫我杏子小姐姐就好了。”
长清后退了两步，又恢复戒备的状态，不知道要咋接话。
方长杏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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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子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方长杏琢磨着中午要继续做饭的事，还没琢磨透彻呢，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嚣，拉回了她的思绪。
方爱国背着方秀英，步履匆匆，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方建远等人。
“奶！”方长杏看到趴在二叔背上的老太太，走过去问道，“叔，奶这是咋了？”昨天还生龙活虎一个人，现在虚弱地让人心疼。
方建远道：“你奶上工的时候不小心闪着了腰，别太担心，看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医生说这是轻的，好好休息，四五天就能好。”
“杏儿啊，没事，我没事。”老太太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那么一下，确实没缓过劲来，但真的没啥大碍。
嗓门都变小了，还说没事儿。
老太太被放在床上躺着，方建国和方建远站在床前，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方秀英霸气地挥着手：“小杏儿留下，其他人出去，该干啥干啥，都别想给我偷懒。我就是扭到了腰，一个个哭丧着脸干啥，这是盼着我去死呐！”
方建国急道：“妈，你这是说啥！”
“呸呸呸！”这话不吉利，王晓花连呸三声。
“妈，工分你还是不要挣了，以后都在家休息。”方建国皱着眉，突然做了个决定：“家里我和建远能撑着。”
黄秀芹恨铁不成钢。这下齐了，以前是养小杏儿，现在是养婆婆，家里又少了一个劳力，吃的只会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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