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样了？”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我问了。墨雨神色凝重，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还是薛明开了口，“王爷受了内伤，已送回长安休养。将军……他不知所踪。”看着我的脸色，他还是选择沉默没有继续问，倒是墨雨气愤难平，“将军为何对王爷下此狠手！”看样子若不是我替他家王爷挡了一剑，竟是连我也要记恨上了。不过，王爷，有点耳熟，就是那个让我头痛的人吧，为何我却不觉得他该和哥哥有那么相熟。
“兄长被……”我不知该从何解释，“被控制了，那并不是他，否则怎么会让人拿毒箭对付我。”说话间想起那时候，元渊应该占尽上风，为何没将我带走。
“哼！”墨雨头一甩，复又驱车前进。
薛明坐在车上，我悄声问他“师父你可知道断情？”
他抬起头，“怎么，你从何听说？”
“不是听说，是我被喂了断情，经常会觉得头痛，什么情况？”
“你吃了断情？！”他大声叫道，“难怪，难怪！”然后掀开帘子去和驾车的墨雨一直嘀咕。
等他回来时，我又问，“师父你可知我被刺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到的时候，王爷搂着你，谁也不让靠近，你们身上全是血，不知是谁的，后来他力竭倒下，这才能施救。”他说了一句以后似乎又觉得不妥，偷偷瞄了一下见我神色如常，这才继续说完。“王爷内伤严重，好歹并无性命之虞。你却是身体严重透支，你可自知？”
“我清楚得很，只不过，欣然接受。”叹一口气，果然如此，本想以自己残余性命换来哥哥的平安，谁知变故就在一瞬。“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在那之前找到兄长。”
“丫头，尽早为自己打算打算吧，这次伤了腹部，就算治好了外伤，以后也怕是难以生育。”
心知肚明我可能不会等到那一天了，还是无言以对。血巫族怕是也难继续繁衍，毁在我手里还是有些负罪感。
“现下我们是去何处？”我倒是想回寒潭那里看看。
“回长安复命。”墨雨没好气地甩进来一句。
“墨雨，那晚在崖边究竟发生了何事？小白堕入潭底后便失踪了，只怕是凶多吉少，我寻遍各处也未寻到。还有你为何会在那处？”
他也沉默了，那晚的事情对他们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并不清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只怕是再多追究也无济于事。
“墨雨，我想回到那个山崖去看看，兄长变成如今的模样，多半和那晚的事情有关。你和兄长还有同袍之谊，能不能带我回去？”
“那晚……我是陪着王爷一起去的，我们到的时候，小白和黑袍人正在谈话，并没有打斗，周围人却已经都死了。黑袍见我们来了，便要动手，若不是小白挡着，我们大概也很难脱险，之后，我们便离开了，小白为何会堕入潭底并不知情。也是后来……后来跟着你的时候才发现他不在了，我们也在各处寻过，毫无音讯。”
“所以你们就叫老谢来看着我，利用我除掉傀儡兵，帮你们拿下CD。故意将我安排在都护府，引敌人出手。”
“并不是……”他着急否认，却突然住了口，“算了，事已至此，你要回去看便看吧。”
马车转了方向，向绵绵高山之间驶去。
车后不远处的树枝上，有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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