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您忘啦?致远侯夫人啊,每年都会入宫请安,去年碰见过。”
病人没有继续说话,他起身吩咐随从给诊金,掌柜心惊胆战的接下诊金,“世子爷您慢走。”
小世子走后,掌柜的虚拂一把汗水,跺跺脚道:“这个范增!见了姚氏就像丢了魂,也不看看在给谁包扎,那可是一字并肩王解世子!出了名的小魔王,不过好在解世子没有发怒。”
安静的病床上,范增极其认真,华荣大病初愈身体非常虚弱,又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莫说是小孩,大人都受不了。
“大夫,华儿什么时候能醒来?”等了许久,在范增取下手套时姚氏忍不住问。
范增叹口气看着姚氏,“需要留在这里观察观察。”
原本侯府的姑娘没有在外过夜的道理,可致远侯已经没有人力来照顾华荣了,是以范增才这么说。
姚氏眼泪噗呲噗呲的落,说不出半句话来,范增伸手递来一张手绢,“没事,放心,有我在。”
“谢谢。”姚氏接下手绢,终于忍不住伏在床沿无声哭泣。
锦素也在一旁抹泪,两个女人凄凄惨惨戚戚。
华荣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正午,她脸上的红肿消了不少,姚氏和锦素都在,看神色似乎守了一晚没合眼。
“娘……”华荣张口,声音又变得沙哑。
“华儿,别说话,先喝药。”姚氏紧张的抱着她,眼泪怎么忍都忍不住。
华荣伸手为母亲擦掉眼泪,“娘不哭。”
“好,娘不哭,来吃药。”姚氏哪里忍得住,最后还是哭着把药喂完。
锦素在华荣醒来后便去请范增,范增进来见华荣已经吃完药,便替她把脉,“今日脉象平和了许多,吃几贴药养养便好,不过切莫再受伤,需得保持心情舒畅。”
“困……疼……”华荣复又躺下,不给姚氏抱她回去的机会。
见女儿可怜兮兮的,姚氏一颗心又提起来,锦素立刻道:“姑娘还疼,是不是还要观察?”
范增顿了片刻,突然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嗯。”连回答都没什么底气,他把过脉,华荣既已醒过来便没什么生命危险,只需静养即可。
一声‘嗯’后,他心跳加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来?
“有劳范大夫了。”姚氏轻轻道,现在她一门心思担心女儿,哪里顾得上别的,自然没发觉范增的底气不足。
姚氏守着华荣,不吃不喝,这些范增都看在眼里,他目光一扫已经冷却的饭菜,又默默换上新做的。
锦素看不下去了,“夫人,您吃点吧,您这样不吃不喝又不休息的,身体如何熬得住?可别姑娘好了您却病倒了。”
范增知道姚氏不肯接受自己的好,便道:“这算你借我的,将来要还。”
说完,不等姚氏接话,他便出去了,作为京城有名的神医,他每天都很忙。
“夫人,您多少吃点吧。”锦素从食盒里取出饭菜摆上,“再不吃这个家谁来撑?”
姚氏眨了下干涩的眼眸,没有说话,默默吃饭,锦素说得对,她还要女儿要养,她必须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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