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元祐两年,按理来说每年发生的事都有很多,时间久了便会慢慢被淹没在历史长河。

不过这件事却有些不一样,就在太皇太后寿辰当天一字并肩王王妃淮氏被指控杀人,而且最终三司会审也认定淮氏杀人。

神奇的是,十年后,被杀的人突然出现,一桩冤案吧唧便从天而降真相大白,已被送去边关多年,早年丧母无人管教、顽劣成性的一字并肩王世子解帆舟愤回金陵。

刹时,整个金陵笼罩在血雨腥风里,解帆舟杀光了当年涉案所有人员,包裹三司的官员,连看守的狱卒都没放过。

最后,他得罪人太多,被人冤枉谋逆,逼不得已解帆舟举兵反抗,从边关一路打到金陵,却与父亲兵戎相向。

这世上怕是只有寥寥数人知晓他是被逼起兵,而不是蓄谋已久,除了冤枉他的人,以及他自己,恐怕只剩华荣了。

要说也是巧,解帆舟是死在他脚边的。

也不知这对父子说了什么,解帆舟丢盔弃甲落寞离去,元帝明面上说不计较,可私底下却派人暗杀解帆舟,解帆舟重伤逃进关押华荣的庄子。

说起来,解帆舟咽气时,只有她一个人在他身边,埋他的泥土是她一点一点用手挖出来的。

想着前程往事,华荣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翌日醒来,锦素已去找浆洗的活儿,而姚氏正在院子里拾掇,华荣自己穿上衣服出去。

姚氏见她出来忙放下手里的扫帚,擦了擦手走过来抱她,“饿不饿?娘给你煮了鸡蛋。”

“饿……”华荣点点头,摸着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娘吃了吗?”

“吃过了。”姚氏将华荣抱到石凳上,又从厨房里拿来煮熟的鸡蛋,她想要剥蛋壳,却被华荣抢了先。

“华儿自己来,华儿长大了。”华荣不想母亲那么辛苦,但凡能自己做的绝不想母亲劳累。

姚氏笑,笑容有些心酸,侯爷还在的时候,府里的孩子都有好几个人人伺候,哪里轮得到她亲自剥鸡蛋壳?

“娘,锦素姑姑呢?”华荣问。

“出去了。”姚氏不打算告诉华荣锦素的去向。

华荣也不多问,只偏头欢快的道:“娘,华儿以前见别人院子里种瓜儿,咱们也种好不好?搭着架子,瓜藤顺着架子爬上去,然后结出好大的瓜果。”

她说着还用小手比划,可爱又有趣,不过姚氏却极其心酸,是她为撑起侯府太忙,没照顾好女儿,才让她到处跑,不然哪里知晓院子里还可以种瓜,侯府可从未种过。

华荣说完其实有些后悔,生怕母亲怀疑,不过看姚氏神色并未怀疑,她暗暗松口气。

虽然说是亲母女,可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还是能隐瞒便隐瞒的好。

“华儿想种什么瓜?”姚氏心疼的摸摸华荣的脸。

华荣抬头望天,天空真蓝,眼睛看得见真好。

“现在可以种什么瓜?”她在庄子里呆了十三年,自然知晓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种瓜的。

姚氏其实也不知,半响回答不出来,她虽知晓哪些季节有哪些瓜果,可并不知晓那些瓜果是什么时候种的。

“娘,咱们去集市看看吧,卖什么种,咱们便种什么,可好?”华荣收回目光,脸上充满希冀的道。

姚氏哪里忍心拒绝女儿的期待,含笑点点头,“好,等你锦素姑姑回来,咱们便去。”

说着话,锦素回来了,她双手空空,眉眼间还有极力想要隐藏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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