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砀山之战大胜之后,煌国外围军队全线崩溃,东越军便将大本营迁到了砀山驻扎,释无缺派赵青衣率兵进入煌国内部,所到之处无不开城投降,部分守军试图顽抗,皆被诛杀。
鉴于东越军“宽大”政策,煌国圣上已派出了使臣,试图谈判。
林落雪与释无缺赶到砀山大营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正碰上将煌国使臣撵出帐外而趾高气昂的钦差陈吾彦。得李敞将军禀报方才得知,这陈吾彦不但拒绝谈判,更是仗着眼下己方得势而要杀了煌国使臣,若不是李敞阻拦,怕是已经发兵煌国都城了。
林落雪跟在释无缺身后进了大帐,就见帐中高位上坐了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此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脸上油光发亮,似笑非笑,一副奸臣嘴脸,此时正在自斟自饮,一副小人得志模样。
见释无缺进来,诸将先是一愣,旋即又见到一身红衣的林落雪,皆面露喜色,下意识地挺了挺胸。
陈吾彦见到释无缺后,放下酒杯,眯眼假笑道:“原来是大将军回来,且不知将军今日何故不假外出,难道不知军中正是军务繁忙之时吗?”
释无缺脸色略显难看,忍着怒道:“我乃三军统帅,向谁告假,而且我军中事务早已安排妥当,何来繁忙一说。”
陈吾彦闻言眉毛一挑,冷笑着从怀里取出一卷金色圣旨往案上一拍,道:“大将军好大的威风,皇上命你统帅三军攻打煌国,你不但有令不行,反倒是几次三番唆使下属阻挠本官执行圣旨,你莫非是要谋反?”
此话一出,账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说释无缺谋反?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可人家现在手里有圣旨,又是钦差,谁敢乱言?就是释无缺本人也叫他唬住了。
可他虽是一介武夫,但却不是傻子,更不是莽夫,这种情况下虽然内心怒火中烧,但还是强行忍住了,哼道:“陈大人休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此番对煌国……”
这时,林落雪突然抬手打断了释无缺,往前走了两步,笑道:“国见颓势必有佞臣,陈大人扣起屎盆子来倒真是信手拈来,改日请我家将军向皇上上个折子,为大人您请个倒夜香的差事,料想陈大人必当能干出一番功绩来。”
倒夜香能干出功绩?这人到底是如何想的?诸将听得嘴角直哆嗦,却又不好笑出声来,但想起之前她骂战煌国太子时的言词便又释然了,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陈吾彦这才注意到林落雪,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旋即恼羞成怒地一拍桌案,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我是何人?嘿嘿。”林落雪露齿一笑,道:“当真是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我东越将士谁不是铁铮铮的汉子,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到我军营里来吆五喝六的。”
“我乃朝廷钦差!尔等泥腿子竟敢如此辱我,难道想造反不成!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说着将金灿灿的圣旨捏在手里,油腻的脸上气得通红。
林落雪不为所动地走到近前,拿起案上的酒杯晃了晃,轻笑道:“谋反?我若真想谋反,你以为你有机会坐到这来指手画脚?到这里让人拿我,你是怎么想的啊?”
见没人理会自己,连自己带来的侍卫也让人围住了,陈吾彦脸色惩得通红,却听那红衣女子又道:“钦差大人,你敢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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