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我同为南明官员,希望秦大人当知男女有别,莫再做这般荒唐之事!”
“这样就是荒唐了?”
秦毓笑了,他看着女子的瘦弱的后背,他现在只要抬起双手便能将她控制在怀中,在她惊呼前吻住她的双唇,然后告诉她什么才是荒唐。
只是他们此时同朝为官,她并不是寻常的闺中女子……
想到这里,秦毓原本已经抬起的手又轻轻放下。
“擅自闯入女子闺房,怎么,难道还不荒唐?”
安儒恼怒的转眸瞪向秦毓,秦毓对着安儒这般眼神却没有半分愧疚之色,反而那双如星辰般的眼眸越发清越明湛起来。
“可是阿儒,当初你我同在太学,分明经常如此共处一室,那时你我把酒言华,博古论今,彻夜不眠……”
安儒看着眼前毓秀风华的男子眼睛不眨的颠倒黑白,双手又下意识的握拳,不消片刻又似疲惫一般的松开。
“可是秦毓,现在已经不是那时候了。”
“你我现在已不再是当初推心置腹的同窗好友,你我现在只是同僚,各司其职,各为其主。”
安儒说着一边也凝视着眼前的秦毓。
眼前男子都是那般含笑的看着她,秦毓的神情永远这般,仿佛清风朗月,一切皆可一切皆无畏。
安儒却又一次觉得疲惫,她微微垂下头,然后打开了房门。
“还请秦大人记得把那突然想找容华切粗的徐校尉一并带走,还有,偷窥这等行径实在上不得台面,还望秦大人莫再如此!”
女子一只手按在推开的门扉上,目光冷清的望着院外,一举一动都是不愿多谈,请他离开。
秦毓目光在安儒身上落了良久,他突然有些不解,这女子分明是一如既往的心悦于他,可不知何时开始,无论他如何亲近示好她都毫不客气的推开?
秦毓对很多事情都琢磨的很透彻,却对这样的安儒十分不解。
不过也不是非要了解不可。
秦毓想着,唇角微微勾起,“既然阿儒都如此说了,我自然是要听的。”
说着秦毓走出了房间,傍晚斜阳微黄打在男子身上,仿佛蒙了一层薄纱般,安儒瞧着那挺直颀长的背影,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嘴上便是习惯的腹诽。
“好好的男子,非要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总之打发走了,安儒微微松了一口,她此时靠着小屋的门上,目光向上,看着遥远的天际,好像若有所思又仿佛只是在发呆,直到容华抱着长剑懒懒散散地回到她的小院子,才缓缓喟叹了一声。
容华听了这一声叹息一双平静的眼眸看向安儒。
察觉到容华的目光,安儒抱怀笑了笑,“这般看我做什么?外面太闷热,来屋里休息吧,等一会再让下人送晚膳上来。”
虽然安儒这般说,容华目光依然直直的看着她,不过也只看了一会,屋外确实闷热难耐,她便抱着剑默不作声的进了屋中。
安儒此时又重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从高琅那里抱来的锦盒随意的放在妆台上,她躺了一会突然又猛地坐起身,她把妆台上的锦盒搬到一边,摊开宣纸,执起笔墨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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