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校尉认认真真地跟植公子探讨了一些计谋策略,而后植公子便魔怔了不少,竟然不看了自己平时喜欢的名家大作,转而钻研兵家书籍,认真的不得了,颇有些卧薪尝胆的意思,
偶尔还有人提上一声,乔阳也不说话,就在一旁看着,这能坚持了多久。
还有玉卿,一日日抱着自己的小本本过来,一本正经的要听故事,也是认真的很。
今年委实是热的比往常厉害了一些,到了晚上,便几个人拎了椅子,一个个在外面乘凉,摆上些新鲜的瓜果美酒,还挺惬意,即便心里存着许多担心,到最后也能说说笑笑。
乔阳便在一旁听着,偶尔玉卿累得很了,便靠着乔阳睡去,乔芳芷便认命地抱着,到最后汗水能湿了背后一片。
没几日,就差点被信件给埋了。
乔阳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笑的春光灿然:“哎,我发现阿丕真是个极有意思的孩子呀。”说着还甩了甩手里的信纸,轻轻地啧了一声。
这送来的信件有许多,多都是慰问一声,嘱咐一定要好好地照顾了自己,比如荀彧夫妇、蔡氏姐妹有的一心都是高兴,却因为自己实在不懂,只能暗地里询问,如曹昂夫妇有极其正经,万分官方,但也掩不住担心的,比如主公还有恨不得处处都做了布置,准备送来好些人的,比如陈承文。
唯独曹丕,不仅表达了关心、疑问,还得问问大名小名,乔阳本来还恼着不知道阿兄是让多少人知道了,后来就变身成了浅笑、大笑,这种明明不知道还要暗戳戳地问,明明想先知道名字却还要装成随意一问,薄薄一张纸,还真是含了千情万绪。
热闹哦。
青婉把那碗药摆了过来,乔阳歪了歪头:“不是不用喝了么,春辛说的日数都已经过了,为何还要日日都喝。”又觉得这么说好像有点耍赖了,咳了一声道,“嗨,这是药三分毒,总喝也不好。”试图树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
青婉点了点头:“这是补精气的,于身体无害。”
“哎,多吃多睡多动动也就是了,怎么还得吃药呢,这多不好。”
“补药不算药,只算是吃食。”不过青婉已经生了两个,也是仔细问了春辛,虽然春辛于此并非特别精通,也算知道一些,入口的自然都是仔细挑选过的,断不会出什么问题。
乔阳大惊:“能煮成这模样的,还有脸叫了吃食,可别吓坏了吃食啊。”
青婉不急不躁:“再有个几日,仲景先生就搬过来了,先生,您可好好想想啊。”这会儿不好好吃了,以后怕是吃的更多。
再说,祭酒这时候不回信,不代表以后也不回信,实在是不需要这般愁闷,这也不是只靠着笑就能盖过去的。
青婉心中思量了片刻,觉得也不用瞒什么,干脆就把话都说了:“得各方来信,原本袁绍准备大军压境,一举攻破许都,但手下谋士众多,且田丰下狱,也因此手下几位谋士失了主张,争论不休,这打仗的准备反倒搁置了下来。”
“不过,也有人说怕是私下有什么准备,所以另有打算,多多提防也是应当的,不过也有传言说是粮草出了什么不妥之处,所以袁本初才不敢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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