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早上有个早操,要求六点十分开始。由于全校懒惰学生的共同努力,硬生生地将早操延迟到六点四十,因为你去了早了,操场上根本没有人。
陆会经过她身边时像往常一样喊了声小妹。但是吴青语因为昨天一天的反常表现,一下子拉不下脸来,虽然想很正常地去答应他,可就是应不出口,只好把头低了下来。
陆会一看她这个样子,好吧,看来今天又认识不了,明天再认识吧。
那个时候没有手机,电话费又贵,所以基本联系都是靠写信,每个班都有个邮箱,每个班都有个专门负责拿信的人。
三班负责拿信的是林婷。
写信还有个乐趣就是收集邮票,只要是没有过的邮票,都会撕下来,用水泡开胶,然后贴在玻璃窗上晾干。
谁的邮票好看,就有极大的可能被人捷足先登。
大家都是同学,也都不是正儿八经的集邮爱好者,所以谁先撕去了,也没什么,有时候还可以拿出来一起欣赏、交换。
今天林婷告诉吴青语,她的邮票被阿梁撕掉了。吴青语本来就因为不跟陆会说话而烦躁无比,正好借着这件事发个脾气来一抒胸臆。
放学后,吴青语打了个电话给阿梁,一接通就凶凶地问:“听说你把我信封上邮票撕了,是不是?”
阿梁笑着说:“好凶,吓死我了。”
“凶得就是你,不得了了,连我的邮票也敢撕,去三号宿舍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恶名在外?”
因为一次三号宿舍拿吴青语的实验报告去抄,一个传一个,最后自己都抄完了,吴青语的范本却不见了,吴青语扬言要一把火把三号宿舍给烧了。想她写作业写得多辛苦,写完了还要替陆会写,不爱惜她的劳动成果难怪她要发狠话。
然后“一把火把某某给烧了”就流传了开去,即使其他女生说,只要三号宿舍听见了全都会加一句“一定是吴青语说的”。
阿梁说:”我承认,邮票是我撕的,但这个不能怪我,只能怪你的邮票太好看了。但是我会勇于承认错误并坚决的不改错误,所以邮票就送给我吧。以后我的信上邮票全是你的,你爱怎么撕就怎么撕。“
吴青语说:“那你晚上出来,我约你吵架,你要让我狠狠地骂一顿。”
阿梁说:“就骂一顿啊,好,成交,我绝不还口。就是估计要很晚,我今天要回家一趟,马上就走了,回来时再给你电话。”
“明天是星期六,你今天回去,要到星期天才会回来啊。”吴青语感觉时间有点久。
阿梁听她这语气好像自己回家她很不舍的样子,心下一阵暖意:“很快,现在才3点多,我们那的车一直到晚上9点半的,我回去拿个东西,马上就回来。”
“那不是很赶?你都回去了,就住两天再回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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