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我转醒天已大亮,昨天太累今天竟不知时间起来。

祠堂门口外的平地左边是古井,右边是一张石台,几张石櫈。平时也是村里的聚乐之地,女的在古井边洗衣话家常,男的这边下棋,饮酒花生米。此刻却没了这番景象,石櫈上坐着昨天的原班人马,发红的双眼,连发的哈欠都在宣告着昨天晚上没睡好的信息。

我也坐了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拿上只包子打发着不知早还是晚的早午饭。

水光问:“大哥,昨晚那个木匣可倒腾出名堂来?”我摇了摇头,水清问话直接点:“大哥,木匣里到底是啥?”“我那知道?我连怎么打开都不知道,里面是啥从何谈起?”我没好气地说道。

众人又没言语,水波说:“那今天还翻旧居吗?”没人回话。而我昨晚一晚都是梦,而且木匣里到底是啥我也没看清,正在理思路呢,那有心听他说什么?

菜花说道:“公安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我们是不是先把东西都复位,然后再作打算?大哥,你说呢?”边说边面向我。

我扔下那不知什么味道的包子说:“对,还是你心水清,我昨晚合计了一下,我现在宣布水光和水雄,水清两口子去把旧居复原,水波去把戒指拿来,然后都到我书房来,我们今天一定商量出个决策来,我估计着公安那边今夜或许就会到了。”

说干就干,各人领命而去,菜花熟悉旧居在她的指挥下各样傢具原位摆放一点移动的痕迹都没留下。

水波也回家取了东西来到我书房。

各人依次分坐,我也把铁匣放在书桌上。水波家的戒指,羊皮纸也在。

“目前虽然是发现了点蛛丝马迹,但是迷幕重重无从分解,这些都归我保存。(我指了指桌面上的东西)公安来了必须统一口径,什么都不知道,这也不算欺骗,到了我们这一代的确什么都遗失了,等以后有机会再破解吧!”我向他们说了我的想法。

众人虽不言语但并不反对,还是水光耐不住:“大哥,你是名正言顺的长房嫡子,你就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都交底了,按理即使有财物归你也无可厚非,现在毕竟年代不一样了,总要让我们有个知情权吧!”

“水光,我家老爷子不对付我,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到死也和我没几句话,最重要的是前几年我婆娘患病,娃儿又正是注重学业的时候,借钱借得亲戚都不待见的地步,我但凡知道有一点财物的信息,何至于如此?”

水光听完又接上一支烟抽着。

“大哥,你莫见怪,老实说我有私心,我不愿把先祖的物件交出来给公安,并不是贪图那些东西,只是想找出来好好保管,留着传世。”水光软声说道。

我回道:“我明白,族人现在一盘散沙,你是想凝聚起族人的团结意识,但对于宝藏现在是信息量太小,无法破解!”

“嗯”水光无力地应了一声。

水清一直想说话却被菜花一个眼神就压下去。我也只当看不见,水波,水雄只等听令。既然大家都没意见,说了些闲话就都散了。

当夜,果然公安一干人等都来了。我让水清把他们安顿在水波家,他有几间闲置的杂物房,主要是近祠堂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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