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我在里边敲打,你在门这边敲过来,你就明白了。”

我顺从地接过棒子,轻轻地敲了一下最大的扁钟。“咚”的一声清脆响声,“叮咚叮咚”娘熟练敲着向我走了过来,原来是一个乐器。

娘的脸上带着幸福甜蜜的笑容,脚步轻快,配合悠扬的声乐翩翩起舞。这一刻我觉得娘又回到了二八年华,青春少艾的岁月。

一曲终了,娘停下了舞步。静默了一会,轻轻放下棒子,已经泪流满面。

站在一旁的我过去扶娘坐在圆凳上,给她倒了杯茶。拿出手帕为她拭擦泪水,问道:“娘,你怎么又伤心起来了?”

“我刚嫁过来的时候,你爹最喜欢用笛吹奏此曲,并教会了我舞步。还没有你的时候,就会来这密屋用这扁钟敲乐作乐。”

娘脸上又再涌起刚刚那幸福的笑容,两腮粉红显得青春焕发。

“梵儿,一大家子事儿也不少,你要记住管家就要明白水满即溢,凡事要留点余地。人生都是苦中作乐,又如下厨一样咸了就放糖而不是加水。对症下药才是关键。”

娘拔了拔了头发又说。

“我从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娘家,也没带你去过外公家,你奇怪吗?那我今晚给你说说,连你大哥,二哥都不知道。”

娘的眼神散涣,火光似乎无风自动。回忆就像过去的日子在眼前飘过,那么近而又那么远。。。。。

话说在战国的时候,我的先祖乃封疆临海的姜姓齐国。拥盐田万顷,商船无数,通货外番,是一个民强国富的海王大国。

疆国虽然富庶,而我先祖姜堰却生出沿海上商线(今丝绸之路)游历之念,一共历时十年之久。

最终发现在商线的起点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决意定居于此,就是现在我们走水路必要的码头那。

先祖回到疆国后把决定说与家人,然后带上金银细软,商船一条定居于此地。

他先是买田买地买屋,商船也租与原居民运货,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某日,商船上来了一位外番女子,原来也是随父经商,游经此地。

女子自己瞎逛的时候碰见先祖,向他问路。

刚巧先祖早年游历的时候学过外语,女子他乡遇故知一样,两人相谈甚欢。

终了,两人相知相惜。外番不同于我们族例,女子向其父表明心意,就留下做了先祖妻子。

从此两人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繁衍生息,壮大家族。

我父乃是十三代长房次子,从小备受长辈关怀备至,期望极高。好在他也争气,考上功名效力于朝庭。

因家中一向富庶,我父视钱财如粪土,一心为民为国。但当时的朝政贪官横行,无疑是阻了别人财路。

父亲一时不慎被奸人所害,定了条杀头大罪。

奸人为怕报复,竟打算将我家上下三十多人全灭口。当时我已经十四岁,但并未婚配。

你爹当年十六岁,第一次出门寻族人。见我孤身一人衣衫褴褛,神情慌张于冷巷徬徨,于是上前来打听。

我把所有的事都倾告于你爹,他想了一个办法,让我装扮成他妻子蒙混出城才说。

后来我得逃回祖家,为怕奸人追杀,只好真的把许配给你爹。

而我的祖家亦受到牵连,散尽家财才保住性命,心灰意冷决定回过去的疆国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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