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红姑，笑意浅浅地看着姬子月，随手添了一壶羊脂露。
姬子月顺手接过，却不成想一瞬间手中落空，杯盏直接被那夜总管，出手挑到了他的面前，直接摔洒在地上。
一片莹白洒落一地，无声无息地没入泥土。
杯盏的掉落，姬子月看都没看一眼。而是自己给自己又斟了一碗，自顾自地饮下。
喝完，还意犹未尽地砸了咂舌：“简直美味！”
老太监讶异于姬子月的从容不惊。
他突然出手，这要是换作是寻常人家的闺秀，恐怕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
可这丫头……
“咱家还没饮用，你倒是不客气！”老太监气呼呼地看着姬子月，气恼道：“简直是个粗鄙的丫头，竟然不懂得尊上卑下！来了这么久，连一壶茶水都不给咱家备下？”
“原来……大总管是要喝茶！”红姑笑吟吟地看着老太监，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来人，上茶！上！好！茶！”
看着老太监抓狂，姬子月不着痕迹地闪过思量，美眸瞥向躲在一旁乐呵呵的药灵儿，朝着香草点了点头。
“这还算像话！”老太监满一地接过香草送上来的清茶，一口饮尽。只不过老眼不由得被香草身上的冷冽气息惊住：“咱家……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少女身上冷冽的气息，倒像是当年的一位旧人。
见过？他见过的并不是香草，而是香草的母亲！
姬子月眼眸微凝，看着夜总管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戏谑。
当年姬王府覆灭，那时香草的父母还是姬王府的暗隐。
最后，却是死在了他夜总管带来的万千御林军手中。
多年前，姬王府那一夜的血雨腥风。
他都已经不记得了么？
姬子月眸底闪过杀气，从前的事……她一直都记得。
当年，姬王府覆灭。
谁是主谋？谁又参与？
他当真以为，这世上……没人知道么？
一夜之间的绞杀，却只因为她凰女的身份。
一氏族人的性命，无声无息死于一场大火。
“应当是不曾见过！”红姑看着香草周身越发凝重的煞气，赶紧走上前：“她……是药王宗的人！这还是……她头一次，来咱们大周呢！”
红姑的话，使得一旁的药灵儿简直要吐血。
她香草是药王宗的人？那……她药灵儿是哪里来的？
难不成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药王宗的人？”老太监打量着香草，疑虑渐渐消失：“怪不得这茶水的清香里，丝丝腥甜。当真是……与众不同！”
老太监想起，多年之前。他们夜娘娘还派人去药王宗求药的旧事，他可是见识过药王宗的厉害。
“那是……自然！这丫头可是药王宗宗主的掌上明珠……用得……”红姑笑得礼貌而周全，只是最后几个字咬得及重：“一手好毒！”
“药王宗的掌上明珠，自然差不了！你刚才说……一手……好毒？”老太监才反应过来，他……喝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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