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盖过阳光。

“前辈,前辈······别·····啊······”

······

柴火摇曳,几缕白气顺着茶嘴袅袅升起。

卢云凑近闻了闻,果然,比以往喝过的茶都要清新。

“好水,好茶,好景,哈哈,就算让我死在这里也情愿。”

姜白马慵懒的躺在木椅上,硕大的牡丹盖在脸上,正好遮阳。

卢云也趴到沙滩一动不动。

“大哥·····”

卢云张张嘴,老道丢进去几颗鲜果,入口清凉,酸甜入魂。姜白马也挥了挥袍子,厚德苦着脸又掂起几串果子亲手放到木椅旁边。

姜白马嫌弃的拍了下厚德的手背,“去去去,烤鱼去,记得,不要太腥。”

“奥·······”

厚德撅着屁股在茶壶下又添了些枯枝,这才提着鱼篓无精打采的走到潭边。

“啊,这才是人生呀。”

卢云长叹一声,换了个姿势,“只可惜了,不能望见阳光蓝天,不然此生无憾。”

姜白马呶呶嘴,把嘴里的果子尽数吞下,随手倒了杯清茶,愣愣望着杯里绽开旋转的茶叶,舒坦的呻吟几声,也说道:“只可惜没有佳人相伴,唉,自从师兄把剑堂丢给我后,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小子,这也是凑了你的福。”

“嘿嘿,前辈过赞了。”

“这样吧,我姜白马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虽没有什么可拿出手的,但也熟悉几篇功法,你想学什么,尽管说来。”

“嗯?”卢云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双腿盘坐,细沙自手间掠过,见姜白马毫无打趣之意,卢云仔细想了想,最后试探的问道:“有没有什么跑得快的功法?就是那种,别人都追不上,一溜烟就可以窜到十万八千里的那种。”

姜白马瞥了卢云一眼,傲然道:“你以为我姜花衣纵横花丛几十年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这双腿。”

正巧,厚德也猛然转身,有些不可置信,大声喊道:“那可不?姜前辈可是我的偶像,只可惜晚辈没有前辈那样的腿法,片落纵横几万里,哎,晚辈每次调戏完仙子,都逃不过哪些该杀千刀的恶仆追打。要不,这偌大的江湖也得有俺厚德的名声。”

“哈哈,那是。”姜白马满脸自傲,“今日咱俩有缘,这身法我就传授给你,切记,要养好身子,不然,小心被掏空咯。”姜白马朝卢云使了个眼色,说道兴头,双腿腾起,风度翩翩:“这功法名为纵行九万里,是我的成名之物,在各大门派中也毫不落于东孚剑法的名号,小子,学不学?”

“那能不学!”卢云呼然起身,傻笑着站在姜白马身边,一串晶莹剔透的水晶在嘴角挂着,濯濯生辉。

自从经历了生死之劫,卢云比谁都清楚速度的用处。

在关键时刻,这可就是命。

“我也要,我也要,大哥,教我,咱俩可是一条命的交情,以后打架也不能拖了你的后腿不是!”厚德咽了口口水,显得很激动,臃肿的身子轻盈如燕,飘然落到两人跟前。

卢云望向了姜白马,在他心中自然是乐意厚德学的。

这一路,若没有厚德,卢云清楚,自己早就交代在广安城,虽说现在还不清楚厚德赖在自己身边究竟为了什么,但卢云相信,肯定不是害自己。

这就够了。

卢云压低了声音,问道:“前辈,你看······”

“我只教你,至于你要交给谁?与我何关。”

姜白马弯腰饮了一杯,眯着眼睛留恋道:“真是舒坦!”

卢云满脸感激,厚德也是摩拳擦掌。

姜白马泰然而立,眼皮慵懒的扫过两人,突然,只听风吟,不见残影。

卢云一滞。

厚德亦然。

卢云急转向后望去。

厚德跟随。

蓦然,两人耳畔响起暴喝:“合上眼睛,用心!”

轻微花香拂过,卢云又换了个方向。而厚德闭着眼睛茫然不知何处,只能急的在原地打转。

“方向不对,一剑罚惩。”

卢云淡然,可厚德越来越急。

······

一天下来,卢云衣服上有寥寥数道剑痕,而厚德,身子蜷缩成一团肉球,不止的抖着双肩,惶惶呢喃道:“不练了,打死也不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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