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仔细思索了一番随后攥紧手中的纸团径直出了门。 她需要去见一见傅家远。如果不见他,她永远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从府衙走出来仰头望了望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沈云初观望了一番见没有什么人便一个纵身跃上了一旁的房顶。 重新在房顶上奔跑着耳畔不断有风掠过,吹起略微有些散乱的发丝。 跑累了,沈云初向下张望了一眼,见恰好有一辆马车经过,便直接跃了下去。 轻飘飘落在马车顶棚没有一点声音。 正当她欲要一个闪身翻到车底时却听耳边风声微动瞬时间一个转身跃起,腰部扭拧落到了一旁的地上。 却见方才她站的那片车顶,已经被剑给捅出了一个窟窿。 高手。 沈云初没有动她感知到对方的武功并不在她之下,甚至比她高出一些轻举妄动定然会招来对方的追捕。 她先前居然一点都没有感知到那人的气息。一想到这点,她便觉得脊柱微微向上窜凉气。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沈云初觉得自己的双腿都有些发麻了这才看到车身微微一晃一只手伸了出来,缓缓拨开车帘。 在看到那只手的刹那,沈云初便觉得方才聚集在脊柱中的凉气刹那间一齐冲向天灵盖。 这手,她有些熟悉。 车帘被掀开的那一瞬,那熟悉感便被落实了。 沈云初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 那人却笑了一下,温声道:“好久不见。” 话音未落,便见沈云初一个转身跃上屋顶,便开始往回跑。 什么武功实力悬殊,有可能会被直接捉住弄死之类的,在此时都已经不属于她的考虑范畴之内了。 逃,快逃,再快一点。这是她目前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还好久不见?谁想见他?她巴不得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 惊悚,实在是太惊悚了。 沈云初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前世在入睡前听母亲讲鬼故事一般,都快被吓哭了。 肩上忽然一沉,连带着沈云初的心也沉了下去。 “跑什么?我们主子好声好气邀你过去,你还不识相?”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 沈云初顾不得那么多,趁其不备,直接胳臂肘往后一捣,瞬间便是一阵钻心的疼。 对方早有防备,亦深知她的武功路数。知道她在没武器,又是被动的情况下定然会用胳臂肘,便早备好了一把匕首等在她身后。 有匕首却不拿匕首威胁她,而是故意放好位置等着要她自己撞上来受伤。 沈云初内心暗骂,这么多年了,她到底得罪这位什么了?非要想法子把她弄死才甘心吗? 殷红的血液很快顺着伤口渗出来,大片衣服都被弄湿,空气中弥漫着不淡的血腥味。 这可是右臂,而身后的匕首显然刺得不浅,还带了内力,估计已经伤到骨头了。 抿了抿唇,沈云初一边想着反正她左手也能执笔写字,右臂废了便废了罢,一边再次右肘发力往后一顶。 对方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狠,踉跄着后退了半步,惊道:“你手臂不要了?”一边说着便又快速向前想要夺她。 沈云初哪里会让她再得逞?趁着这半步的功夫,她便早已抽身转离。方才那一顶使得匕首又进去了几分,多半这条手臂是废了。可此时她却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继续向前跑去,速度未减分毫。一边跑,一边左手握上匕首手柄,用力向外一抽。 巨大的疼痛感使得她差点从房顶跌下去,却也同时刺激了她,使得她更添了几分清明。 左手握着匕首,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她不能,她绝对不能被捉住! 耳中的风声告诉她,后面追逐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且愈来愈近了。 眼角余光瞥到一旁的一处院落,沈云初咬了咬牙,不及思索便跳了下去。 落地时她没有站稳,一下子便扑倒在了院中,眼瞅着身后的人便要跟着跳进来,她一咬牙,向着院中的一个屋子跑去,待跑近以后,直接推开门便跌了进去。 “你你你你是谁?”便听屋内有人惊恐地道。 沈云初无力地抬起头道:“叔父,是我。” “云初?”沈思显然震惊于她这副模样,赶忙将她扶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 沈云初摇了摇头,只觉得眼前发虚,强撑着道:“无碍,劳您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儿。一会儿我就走,他们不敢进来。” 虽说此时沈云初只觉得脑子一阵发昏,可该盘算的事情她也都盘算清楚了。 那批人不多,再加上有那人在,他们来这里一定是秘密的。 既然是秘密的,那么必定就不想惊动文央的任何角落,自然也就不会闯民宅进来捉人。 “叔父”沈云初气若游丝,说一个字便要喘上三喘,“可有可有东西给云初包扎一下?府中可有可有草药?” “云初你这样不行,叔父去给你找郎中。”沈思一边将帕子扎在沈云初的右肘,一边便要出去。 沈云初赶忙拽住他,可手上早没了力气,只摸到了一片衣袖。 “叔父,”她强撑着唤了一声,“我无碍,不能找郎中,不能出去。” 沈思眼看着外头包扎的帕子又要被血液浸湿,蹙了蹙眉,终是没有听她的:“绝对不行,你这样下去撑不了的。那帮人不敢闯民宅,你担心我出去后会被截住。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定然围在外面不会散,你在这里出不去,也是等死。还不如我出去去找郎中,如果他们真的不想惹是非的话,那么定然不会为难于我。” 沈云初沉默了一瞬,随后道:“还是不要找郎中了,烦请您遣人去找一下贤王,就说沈云初快死了,叫他赶紧过来。” 话毕,她又想起上回同傅家远一起看到沈思和季舜凌相谈甚欢,想必傅家远不一定相信沈思,便随手扯过一张纸,左手沾了右臂的血写下一张字条,递给了沈思。 她左手与右手是同时习字的,因而写出来的字迹均是相同的,想必傅家远应该还识得。 沈思低头看了一眼,便见手上的字条上写着几个大字: 他来了,救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首辅大人请留步,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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