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Se 1  自然,哈利的心理话帕斯小姐是无缘听到了。  路西斐尔用刚刚顺路在翻倒巷卖“特殊”魔药获得的加隆,买了更多的魔药材料——大前提是魔药材料不会像麻瓜产品那样有保质期。  不然为什么常常能看见放了几百年的爱情草药依然受欢迎?如果魔药真的那么容易坏,那么神奇动物也该成为濒危动物了。  不得不提,魔药在任何地方都受欢迎。麻瓜希望魔药能实现他们的愿望,尽管常常碰到的是“自己人”。而巫师喜欢直接用魔药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们毕生的榜样就是尼克·勒梅,还有什么比永生更具诱惑的呢?  只可惜巫师们的领土是有限的,在婆娑签订的《巫师领土合约》也有详细相关规定。因此,他们的资源也十分有限,才不得不潜入麻瓜界,通过黄金和白银等价交换。这同样也保证了黄金回流,巫师界经济不至于滞胀。  至于巫师领土规定,也是有原因的。  巫师界虽不止你看到的那部分,但世界地图也就那么大,地球也就那么大。  况且巫师比麻瓜少得多,要是领土不少占点,指不定就被哪个优势种取代了,指不定还帮助麻瓜成长反攻了呢。  此外,还买了一把解闷的飞天扫帚——当然她还没有无聊到冒着骨折的危险在天上乱窜,权当给某个迷上魔药的小天才一个新年礼物了。  Se 2  哈利和路西斐尔前脚踏出,纳西莎后脚就进来了。  她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即看礼服。  帕斯小姐自然不相信她仅为此而来,但仍向其展示了新魔咒。  “这个咒语受鄙人侄女启发,得以完成。您今晚说不定会碰上她。”  “见咒如见人,看来您的侄女注定如金星闪耀。”纳西莎是个高挑苗条的金发女郎,在布莱克家族里也算是黑夜中的一颗金星了。  “您要来点什么吗?”  “阿萨姆,谢谢。”  帕斯小姐一挥魔杖,先前备好的茶具和甜点就出现在了桌上。  纳西莎加了一点牛奶,随后小勺轻搅,接着左手端起精致的蝴蝶纹碟子,右手两指捏着把手,将弧形瓷杯杯口放至唇间,清香入鼻,待茶液入喉,她放下茶碟和杯子。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随意不失优雅。  纳西莎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用意:“我想预定一套霍格沃茨的校袍。”  Se 3  周日,晚七点整  “抱歉,您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站在大厅门口的家养小精灵说。  “哦,当然。”  这次帕斯小姐为她准备了一套还算正规的礼服。  她坐在石阶上,仰着头,欣赏着漫天的雪花。  终于,一个稚嫩的嗓音打破了宁静。  “潘西,我认为你应该先进去。”  “可是,德拉科……”  “雪下得很大,你应该先去暖暖身子,整理下你的裙子和秀发。”  “在我眼里,今晚你将会是最光彩动人那一个。”  潘西脸上露出一抹红晕,点点头,在高尔和克拉布一左一右的伴随下走进大门。  “怎么,还不站起来吗?”那个声音似乎窜到了她耳边,轻松地弹跳着。  她盯着他的脸颊——躺在额头上的银金色发丝弯弯的打着卷儿,“雪花真美,不是吗?”  “你不会忘带邀请函了吧?小设计师的侄女?”  “你在生我气?因为我没告诉你这件事?”  “我哪里生气了?”  德拉科愣了一下,自己还没说什么呢!  “In your face!”她突然伸出手,德拉科还未反应过来,脸上就多了两只肉乎乎的手,他条件反射地抓住那两只手,皱起鼻子。  他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还是尽力挣脱开。  “我一直很想这么做。”她笑了笑,“我挺喜欢你的……脸。”  她站起身,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门口的家养小精灵面前,拿出一张邀请函,上面有斯特林家族金色的火漆印,再之后就只见她的背影没入了人群中。  “梅林的。”他站起身,龙皮靴踩进大门内红色的地毯时狠狠瞪了那个家养小精灵一眼,吓得它直哆嗦。  Se 4  “这儿可真热闹。”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巫师对身边一位金发女巫师说,右手拿着一杯马丁尼。  “可不是嘛,我们这些家族,能找个'门当户对'又两情相悦的伴侣,可算是招人羡慕了。”金发女巫师左边一位身着露肩礼服的女巫师接道。  “羡慕得很!据说斯特林先生和斯图亚特小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家名不见经传的服装店?”金发女巫师说。  “名不见经传?呼…预言家日报第二版版条专门给它打广告。没记错的话,当年脱凡上市时仅占了第三版条的角落,而雨果也只是在第一版条露了个面罢了。”男巫师一口饮下鸡尾酒,一位侍者在身旁接下他手中的精雕玻璃杯。  “Anya Well.”金发女巫师冲他举杯,男巫师嘴唇轻轻凑近了她的左手背,以示回礼。  “Julio de Bourbon.”他抬起头,微微一笑,“Bonsoir, je suis enté de faire votre aissance.”  “Enteé.”安雅点头回礼。“Elle est Diana Stock.”  “Mademoiselle Stock.”朱利奥接下身着露肩礼服名叫戴安娜的女巫的右手。“Voulez-vous danser □□ec toi?”  “Monsieur de Bourbon? ”戴安娜饮了几杯威士忌,步伐不稳,脸颊红红的。“麻瓜王室?”  “我只是住在法国。”朱利奥耸肩,“斯托克小姐。”  “真是令人羡慕。”戴安娜没理睬他。从侍者盘上拿了一杯透着殷红色光芒的波旁酒。  “新奇的口感,完全压抑了威士忌的烈性。”朱利奥轻轻摇晃酒杯,冰块来回撞击杯壁,十分悦耳。他闭眼轻嗅酒香,“紫罗兰和波旁威士忌,绝妙的组合,不是吗?”  “Cheers.”两杯Early Time相撞,冰块回荡,如和谐的交响乐。  “声音洪亮。”台上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礼服的年长的男巫说,他的声音一下穿至宴会大厅每个角落。  “非常高兴各位到来,我是前任弗朗特斯特林(Front Sterling),今天是我儿子的好日子,也是我们斯特林家族新一任的族长的好日子,请梅林祝福他,我的长子——阿伯特·斯特林!”  台下响起掌声,厅外的家养小精灵更是手舞足蹈地上蹦下跳,表示喜悦。  “同时,他也找到了一生的伴侣,多么令人激动啊。一点都不像我。”他深情地望了一眼台下他的妻子,阿伯特的母亲路奇。“那么,让我的阿伯特邀请安娜·斯图亚特小姐跳完这最后的单身舞吧!”  斯图亚特小姐从大理石旋转楼梯缓缓走下,穿着那件带有浅蓝色花瓣的白色礼服裙,仿佛自带柔光。她的眼睛很亮,颈上佩戴着蓝紫色的坦桑石缀欧泊项链,不但没有遮盖过她的容貌,反而使整件衣服更加和谐动人,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硕大的蓝钻戒指,银白色的高跟鞋若隐若现,整个人显得迷离而闪耀。  斯特林先生在楼梯前驻足,半跪并亲吻她的手背,随后两人跳了一支开场舞。屋内的灯光突然消失了,在舞池中央打着光的斯特林夫妇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真是个美丽的夜晚,那么,在黑暗中,请各位寻找属于自己真正的舞伴吧!”弗朗特说完后,便消失在台上。  斐尓从大厅角落慢慢向舞池移动。  突然,黑暗中一只小手牵住了她的左手,她顺势搭上对方的肩膀,一边迈向通往舞池的最后一级台阶。  空气中飘荡着威士忌混合香槟的味道。显然,没有香水熏扰的环境,使她能够愉快地跳华尔兹——曾经让她苦练了半个月的交际舞,至少跳得还算平稳。  她早先从餐桌上拿了一支小蜡烛,现在点亮了它。  她看到了对方的脸。  这之间他们没有说一句话,而是静静享受完整曲华尔兹。  音乐停下,舞毕。  “Venustas.”她轻声低喃,而礼服好像是在回应她似的,从大厅顶部的水晶琉璃灯射出几道光束,印在雪白的礼服裙上,霎那间,宇宙的变幻、大海的波特汹涌还是那沾满露珠的花瓣,争相呈现在礼服上,变成一幅立体全息的图画。又一瞬间,舞池的中央慢慢升高,白色的礼服裙摆像一滴清水滴在白纸上,向四周扩散,占满整个舞台中央。阿伯特缓缓走向自己的新娘,他脚下的地面也在升高,直到同一平面上,裙子的长度随着斯特林夫妇的距离再次缩短,最终,他走到她的面前,面带微笑,大厅也随之逐渐亮堂。  “安娜·斯图亚特小姐,不知我有没有幸成为你永世的舞伴呢?”  “阿伯特,你真幽默,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的心情了,感谢大家。”阿伯特将她拥入怀中,当众长吻,主持台上的屏幕恰好亮到一个高潮,如新生的日出般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如梦境般浪漫朦胧。  台下、舞池里,都十分安静。  不过须臾,宴会大厅恢复了之前的暗色调,弗朗特不知什么时候把他的妻子拉了上台。  “那么,各位一定好奇这件礼服的来历,今天我们邀请到了设计师的侄女。”手势指向斐尓的方向,灯光照亮了那片地区,还有她身旁的德拉科。“不知道她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  她正要走上台,德拉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眯起眼,替她回答:“当然,她恳求我与她同奏一首曲子。”  她愣是被他半拖半拉到一架三角钢琴旁。  那只短烛还亮着,被放在了钢琴上。  “亲爱的德拉科小少爷,我认输行吗?”  “你坐右边。”他的手腕垂直于钢琴边,手指自然的放置,像手下垂姿势的90度转面一样,从他侧面看去,恰好能见分明纤细的指骨。  “Chopinata,你会吗?”  他点点头,开始了指上舞蹈。他恍然发现,对方的配合挺不错的,再仔细一看,她根本没弹!  “他们现在眼睛一定被闪得很难受,撞上黑色的钢琴,更难受。”她狡黠一笑,“如果你认为我会毫无准备来,那你还是too young too simple了。”  事实上,她那边的琴键自己在动。  潘西才回过神来,“德拉科……”她愣愣地望着钢琴旁边的两人。  突然,她转过身来,抽出手并看向自己刚才的舞伴,抬着下巴皱眉,“你是谁?”  “布雷斯·扎比尼。不知我是否有幸请你跳第二支舞呢,美丽的小姐?”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的男孩莞尔一笑。  “潘西·帕金森,很高兴认识你。”她把每个音节念得很重,与他互行点头礼。  至少潘西还懂得不给自己找麻烦。在巫师界没有没落的纯血家族中,即使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被父母宠坏的小少爷小姐们也会明白:哪些人该惹,哪些人不该惹。  “听哪,多么美妙的音乐。”戴安娜醉倒在朱利奥的怀里,手中紧紧握着那只玻璃杯,掌心的体温使杯内酒的温度略略升高,她一饮而尽,“梅林万岁,紫罗兰波旁酒万岁!”  朱利奥一手笼着她的腰,一手卸下自己纯色的斗篷,披在戴安娜露出的肩部。  “再芬芳的酒也不及你。”他说。  Se 5  弹完钢琴曲后,她溜出了舞会,德拉科紧紧跟在她身后。  “你要走了?”  “是的,我要离开了。”  她踮起脚,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解颐一笑。  “这莫过于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  雪地只余下稀稀落落几个脚印,以及他手中那一缕烟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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