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写一段,可能是个番外吧  沈慕低头削苹果,苹果皮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下落,连不成串。萧烨在不远处看得提心吊胆,很想把刀子和苹果抢过来自己做,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不小心割到手。    沈慕从来不让他失望,察觉到他正看着这边,轻轻“呀”了一声,水果刀很适时地歪了下,成功割破了手。    萧烨心疼得找不着北,捏着他那只手恨不得给缠上厚厚一圈绷带。    后来类似的情况多起来,萧烨总结出规律了:不看他什么事都没有,看一眼准会不小心伤着哪。    傻子都能知道有问题,何况萧烨还不傻。    终于在沈慕又一次故伎重施、“突然笨手笨脚”后,萧烨捧着他手,严肃:“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沈慕比他态度还诚恳:“我错了。”    然而他态度越诚恳,萧烨越觉得他是装的,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小子才没有那么容易认识到错误。果然几次下来就证实,“你疼我会伤心”的怀柔政策对他根本不管用。    萧烨苦于思索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这混账玩意儿记住,思来想去,可能不能让他靠近家里那些“凶器”才安全。    因此沈慕度过了半个月想开袋零食都找不着剪刀、削个土豆皮要用勺子刮的日子。连家里桌子边角都被萧烨加了橡胶保护套。    沈慕迫不得已出去买剪刀,看着包装上“三岁以下儿童请在成人陪同下使用”的标语陷入了沉默,感觉自己在萧烨心里还不如三岁小孩靠谱。    然而萧烨严防死守还是百密一疏。沈慕晚上拿着订书机摆弄,不知想着什么,心不在焉,无意识就往自己手指上钉了个钉子。    等到萧烨发现的时候,血已经从他手上滴滴答答往地板落,沈慕还无知无觉,不知道他盯着自己看什么。    萧烨这次真的不高兴了,一连几天没搭理他。沈慕煎熬了三天,态度格外诚恳:“哥,我错了。”    萧烨冷笑:“你错了又怎么样?”    他说完,从沈慕手里拽出自己袖口,生动演绎了一下什么叫“拂袖而去”。沈慕看着他背影,傻眼了。    后面几天,萧烨坚持冷处理,沈慕越发慌里慌张。晚上萧烨,眼角瞥见门边上凑过来个黑影。    沈慕扒着门框没敢进屋。萧烨看了他一眼,终于允许他靠近自己三步以内。    沈慕还没开口,倒是萧烨自己先向他低了头:“对不起。”    沈慕:“……?”    萧烨:“我这几天没怎么理你,是我不对。我不是生你气,我气我自己。”    沈慕:“……??”    萧烨:“我要是再多照顾你一些,从小就多关心你一些,你不会这样的。”    沈慕:“……???”    幸好他这人天赋异禀,就算问号在脑袋顶上摞成山也能保持风度。    萧烨扯着他坐下:“过来。”    沈慕此时完全乖巧本巧。    萧烨:“跟我说好,别伤害自己好不好?”    沈慕赶紧点头保证,言辞之恳切,就差对灯发誓了。    萧烨眼尖,还是在他挽起的衬衫袖口下发现了几条不易察觉的血痂,明显是新的,只是藏得更隐蔽了。    萧烨盯着他看了片刻,伸手扯开了他的衣领。    沈慕对这个动作意图的理解明显和他存在分歧,由着他解开了自己胸前一排扣子,顺势把手臂攀上了萧烨的肩膀。    萧烨扒下他的上衣,看着他上臂新添的几道红痕,皱眉,抬手打掉了沈慕又开始不老实的胳膊。    沈慕终于领会了他的意思,马上变回乖巧本巧:“哥,我知道错了。”    萧烨看着他,气结:“……滚!”    沈慕赖着不走,装听不见,萧烨无可奈何一番,最后决定自己滚。    他刚走两步,还没够着门边,沈慕在背后喊了他一声:“哥?”    萧烨条件反射答应了一声,脚步都没停稳,就被人从背后拽着倒在了床上。    沈慕拽着他在床上滚了一圈,轻车熟路伸手摸到床边的开关,关了卧室灯。    萧烨无语:“……不老实。”    然而难得被投怀送抱一次,萧烨估摸一番,觉得这样都无动于衷的话简直不是男人,再加上一连几天孤枕难眠,早就比身边这位还要忍不住,干脆逮住机会顺坡而下了。    到入睡前,萧烨依旧不放心,推了他一把:“刚刚答应过我的事,别忘了。”    沈慕倚着枕头心不在焉:“嗯?嗯。”    刚答应过他什么来着?好像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记不太清了。    “……”萧烨对上这倒霉玩意儿,本来没脾气都得被憋出脾气来。    沈慕察觉气氛不对立马改口:“哥我真的错了,我没忘。”    萧烨见招拆招,心累:“……你错哪儿了?你没忘什么?”    沈慕沉默了。萧烨正想爆发,身边人突然凑近了,俯身过来,低头堵上了他的嘴。    萧烨对某些试图蒙混过关的王八蛋白眼狼着实很有意见。而某位白眼狼在一个深吻里消磨完他的脾气,确认他不再会发火后,终于放开了他的嘴唇,意犹未尽,继续沿着他下巴一路深深浅浅啄下去。    萧烨胸口快比心里还痒,抬手从自己胸口附近拦住了他的头:“……啄米呢?”    沈慕就势叼住了他一根手指。    萧烨终于忍不住反击回去,折腾到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才想起又被这小子套路了一回,无奈得很。    萧烨很想把他一脚踢下床,想来想去,没舍得:“……王八蛋!”    后来有了家规第一条:有话直说,任何情况不许自残。    萧烨想想,为以防万一,必须增强家长权威,补了第二条:谈正事不许胡闹。说完又觉得不够严谨,改成了“谈正事时不准用任何方式转移话题”。    沈慕:“……什么算是正事?”    萧烨思索一番,觉得给“正事”下定义确实比较难,而且容易被钻空子,干脆解释权收归中央,做一回暴君:“我说了算。”    沈慕舔舔嘴角似笑非笑:“哦?”    萧烨已经分不清是他故意的,还是自己心里有鬼色心发作,总觉得看他什么都能看出挑逗的意味,暗叹这玩意儿简直狐狸成精,还是专门来勾引他的那种。    几天后的晚上,萧烨把他抵到桌角,埋头在他颈侧,一只手摸到了他胸前的扣子。沈慕一边四外扑腾不老实,一边伸手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    萧烨按捺不住,腾出一只手按住他:“乖一点,别乱动。”    沈慕手被按住依然锲而不舍,蹭过来咬他耳朵,精神可嘉。萧烨本来以为他要说两句情话,很快发现他对沈慕了解还是太浅薄。    沈慕:“哥,我抽屉里那把剪刀是你拿走的吗?”    萧烨:“……”    沈慕:“嗯?我忘了,不能转移话题。是不是要受罚?”    萧烨再一次感叹,沈慕真是从来不让他失望,该记得的时候从来不费心记,该忘的时候从来不会忘,还能在他原来的意思上引申一下,自我发挥。    不过经此提醒他才想起,规矩定完,忘了给个惩罚机制,于是临时起意,暴君当到底,罚什么怎么罚也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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