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面对这十几个江湖杀手,他并不是害怕。之前因为带着陆锦绣是夜兼程的跑,现在他只身一人,也想畅快淋漓的打一场。    他抽出剑做好拼个你死我活的准备,对方的剑齐发已到了眼前,飞身从马上跳下来,脚踏剑锋已落地。    翠草被他的白靴碾碎,他还未站稳,剑如雨点一样又朝他身上扫来。无缝可逃,他只得又一纵身,旋身飞身丈高,跃身于众冰刃之上以躲避这毫无缝隙的剑林。    然而,飞起的身子无法在空中停留太久,又不得不落下。这一落下,一群冰刃又朝他飞过来,他连继数次翻身,数次躲避,在这中间,他仔细查看了一下他们的打法,找了一个机会,在飞身起跃的时候,没有再次落地,而是踏上别人的剑锋,借力又侧身飞起,用脚上的功夫连续踢中几个人的脑袋。    力道击中击中脑壳的声音也算清脆悦耳,随着几个黑衣人的倒下,他稳稳落地    另外几个黑衣人被震了一下,随即又朝他朴来,不过阵角已乱。他身形敏捷,直攻敌人要害,一把剑上下翻飞,上面虚晃,下面打实,虑虑实实,剑法之快,让人防不胜防,没十几招,十几个黑衣人全部倒在他面前。    他收起剑,心中有些愤愤,陆锦绣老说他花拳绣腿,这一回若是她能看见怕她再不说会他花拳绣腿了。    林边,他嘴角勾出一个笑容,看见还有一个活口,拿剑指道,    “说实话,留你一命,谁派你来的?”    “不知道,有人花钱买你性命,我们只听从指令。”活口竭力的道,    “听谁指令? ”他又问。    活口没说话。    陆锦荣用剑挑开活口的面纱,见脖子胸前有一块刺青,是花龙图案。    他抽回剑,脖下绣着花龙都是花龙会的人,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不足为惧,他若是想铲平他们随时都可是捣毁他们的组织,不过这组织实在不配他动手,他意在阵国,又怎么会在意这些蝇营狗苟,    即然知道是花龙会的人,他也十有八九知道是谁在取他的命了。    将军府的二夫人,是皇帝御赐给大将军的美人,他父亲本就与他母亲伉俪情深,本不想要,可又不能违抗皇命,只好收了。    事后,这二夫人跟三人,因为被受冷落,一直与他母亲针锋相对就是二三夫人所生的兄妹,也都是给他父亲灌了合欢酒才圆了房。    后来日子久了,这两位美人也只能当成是杨家的人了,都生子嗣了又能如何。    大将军心在天下的意途,二夫人和三夫人也都看得出来。前生,他们害死了大哥,二哥做了皇位后,又赐死了他和几位兄弟,他们的野心意途,他今生已看得通透。    风水轮转,他岂能让悲剧重演。    树林里,他飞身上马,回头不屑一笑,锐力的目光闪过他的眼角眉稍。    如今的秦王也是你们能杀得了的?而以后的秦王也再不是光光是个爵号了。    马蹄声后,一道清风北上。    长安,历代古都,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一股雄风屹立在天地间,群山环抱之下,皇风浩荡,威严耸立。    从长安西城寒光门进来,虽有例行检查的士兵,但丹阳是个小地方,陆家一案更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闹不到长安来,所以他通过寒光门很是顺利。    过了寒光门以后,便是长安城,眼前一条笔直的大道,直走便是皇城,大将府在城西富贵坊内。  他望着眼前雄伟肃严的长安城心中感慨,直到这里,他又重亲认识了自己是谁,杨锦荣,上柱国大将军杨阔之六子,在他流落民间的十二年里,他的姐姐已成为当朝皇后,皇帝业勋帝是他的姐夫,他的父亲仍是朝中正二品。    现在只要沿着这条大路走不远左拐便是大将军府。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金锁,这块锁是当年他的姑姑,也就是业勋帝的母后所赐,这个东西天下无二,这是唯一能证明他出身的东西。    他望着眼前宽阔的通往将军府的大路心中明亮,又将锁装在怀中,驾马驰纵,直向富贵坊。    长安的街道本就宽阔,且正经大路旁边并不充许经商,马路通畅而规整,骑马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富贵坊。富贵坊的前面的正街上便是大将军府,府门前,宽阔敞亮,珠漆的大门开着,门口有守卫森严。    他没有冒然进去,将军府管刺森严,里里外外光是用人也甚称王府级别,更高于国公府,里面的用人多达几百个,外面的护卫也有千人。    他这样冒然进去,没人认识他,反而搞不好误以为他善闯将军府 将他抓起来也不好。况且,大将军这个时候不知道回没有回来,前一世的这个时候,大将军亲自带了夫人去北巡突绝边境。这些年来边垂一直不安,业勋帝一直受此困扰,但国力并不强盛,北有突厥,南有阵国,西有士俗浑,都虎势耽耽。    且不说,此时政局什么样,光是大将军北巡突厥之前他也是算过日子的,按理说,便是大将军还没有回来,他快到回来的日子,他今天过来看看,不过是先查看一下将军府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从外面向将军府里望着,来来往往的下人两边忙着,却不见什么他那二娘,三娘,和一些兄弟姐妹。    若是母亲父亲不在,他是万不能进去的,怎么进去 ,只能找机会亲自见将军,将金锁交给他验证,他才能认他这个丢失了十几年的儿子。    他正在将军府门口怔怔向里望着,却见不远处大道上,来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马车加一些护卫,也有几百人。    是大将军,光看那马车他便认出来,这是将军府的马车,里面坐着的应是他的父亲,母亲。  他一喜,正要上前。    前面有开路的士兵,档住他,    “什么人,大将军回府,回避!”    语声肃严,然而他连管都未管,只几步往前跑,卫兵又上前阻拦,他两个打退卫兵,闯到将军马车前。    “父亲,我是锦荣啊!”    他语声带几分激动,双膝跪倒在马车前。    刚被他打倒的卫兵追上来,欲将他擒拿住,一群刀剑,就朝他劈来。    他一个挥手,两下又击退了卫兵。    马车内传来了中年男人甘纯浑厚的声音,    “住手!”    随着这个声时,马车的帘子被挑开,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不出陆锦荣所料,坐在马车里的就是北巡回来的大将军杨阔,他坐在马车了听见外面有打斗声,又听见又人说什么锦荣。    锦荣是他多年前在落燕山失踪的儿子,这些年来,他一直派人去找,可毫无音信,现在一听到马车外有人说是锦荣,他反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车的帘开着,陆锦荣眼露喜悦,算来,前生他喝下毒洒时的父亲去逝已有一年,二哥承袭皇位后,长安就一直处在灰暗的宠罩下,如今时光倒退到六年前,依然看到骨胳强壮的样子,他总觉得前生只是一个恶梦,从恶梦中走出来的现在,格外珍惜当下的明媚。    他心情越加激动喜悦,重新再次跪倒在马车前,    “父亲,我是锦荣啊!”    声音带着些许少年的青稚传到大将军耳中时,杨将军脸上肃然绷紧。锦荣失踪已有十二年,那时他不过三四岁,现在跪在眼前的少年,却无法辨认出他三岁时的样子。    但见他眉目清秀,眼解眉稍透出少年英气,身形卓然,颇有他当年几风姿。    这些年来,也有不少年人来知道大将军寻找着六公子的下落,也有不少个冒名顶替,可都被一一否定,而今天这个自称是锦荣的少年,让他不敢小视。    这个孩子让他一见心生喜爱,他的相貌眉眼,隐约的透着杨夫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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