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算了算剧情,发现直到男主出场还有些时日,再这样下去,书上言情的标签不保于是决定,以后第一人称我都是男主视角。至少让小天使们知道还有男主这个人。我真是不厚道。这章总修总修…… 晨。 我从榻上起来,木头料子已经有些时日了,散发出一丝幽幽的墨香。我突然想起那日点燃的檀香料,本来是想要同他讨要些的,但闻过后到底是不纯了。 晨泛起雾气,笼罩在雕花的屏风上,上面雕得是一朵朵梅,工匠虽是好不容易寻来世代传承的雕刻工匠,但手艺已拙。而今这雾气难寻,却也无法达到让看客私以为此栩栩如生。 我叹这木材,倒费了我好些时日,哪知效果仍然不及所想。 那工匠被叫来时,眉宇皱纹间甚是焦虑。已是年逾八旬,鬓发斑白如秋霜。 我本不是那般易心软之人,看到这个场景却不知为何,仍是做了提醒:“莫怕,不过是仰仗您祖上的手艺,斗胆让您雕刻件东西罢。” 那工匠才冷静下来,即使手上仍有虚汗残留,但也镇静了不少。 我心情有些混沌而复杂,我十分清楚我纠结为何:我在希望他雕出和无法之间摇摆不定。 我抿了抿唇,不明自己怎的如此多虑。 到底是怕了吧。怕触景生情以至扰乱思绪,又怕无法如愿以偿以至念念不忘。 纵使因为那次,关于她的记忆褪去不少,佛门僧人亦然劝说此乃天意耳,我仍然纠结至斯。 她的眉眼在我记忆中愈发模糊,我却仍然认为她是那样独特而璀璨。 人啊,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事物了。 木几上的手机振动,摩擦着发出一股刺耳的噪音。我伸手,五指仍然纤长,没有伤疤,亦没有在牢狱里被粗糙浆木绳勒断骨骼的痕迹。 那木几只是闲暇时间找来的替代品。不过形式惹了我喜爱,便出了钱物,购置了下来。只有这时,我才清晰地认识到我还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时代。 也因此,遭他笑言:“这种劣质品,何必费心思同人纠缠?”彼时,我只是淡淡地扫他一眼。他出生在富贵之家,天生聪慧,在族中子弟独树一帜,父母相敬,与我怎相同? “听闻你这几天睡得不舒坦,余医生正好从国外回来,不如你过来给他看看?” 近日来我梦魇缠身,头总是疼的很。我自然是信他,因此也没有多问,只是答:“好。” 余世基,国内较为出名的神经内科医生,在国际上也有些名气。他叫我来,或许还真能一解难题。只是如果这样,我怕是又要欠他一份人情。 钱债好算,情债难还。 我揉了揉眉心,因为晚间没有足够的休息,略微有些钝痛。罢了,最近墨家又有些小动作,即时一一替他了(liao)了吧。 没有利益纠纷自然是好。 几日后。 骆家仆从在走廊上急匆匆地去向大堂,我眉眼远淡,没有对他们投去一丝一毫的视线。 我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何事的,墨家墨域出手了。这几天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斯特公司的3D游戏报道,不可谓不引人注目、受人重视。 这于自认为将墨家边边角角行动尽数掌握的骆家真是一个大的打击,他们满心以为持久不出手的墨域已经默认墨家地位将在骆家之下,而这“左萧右墨”的“墨”也该换换了,谁知那墨家一出手,竟然整了如今这出事情来。 而今这大堂,想必就是骆家老爷子在质问族人吧。我轻哼,却是对这老爷子越发地看不上眼。 墨家虽然嫡系扶不上墙,与烂泥无二,但那墨域倒也算个人物。 怎是那些一不问时事二不理时政的人可以未知先卜的?莫不是当骆家族人天资聪慧、生而知之? 扪心自问,我族若不是生来异象,我恐怕也难以在同样时间内有所堪比此人的作为。 他以“身体不适”的缘由推了这次名义上是“商量讨论对策”实则“批判大会”的日程,面不改色地在三十几个族人面前说自己胸闷。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你骗鬼呢? 这等颜面(脸皮),我等可不及。 但到底他地位特殊,身为嫡长,总是被族人视为榜样更有甚者盲目崇拜的,又是掌事,骆家老爷子也难以放清楚自己的态度。索性骆白遥这般态度并不多,骆家老爷子也就挥挥手,任他去了。 我走到走廊尽头,敲了敲门,门里的少年眉目飞扬,意气风发。我每一次看见他,都会想起我从未有过肆意妄为的时光。 “请进,”他将自己的目光从面前的资料移开:“啧,帮我看看?” 少年轻笑:“水又浑了啊……” 他扭头,笑得温柔。这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天之骄子脸上的表情,却藏匿着血骨里特有的高高在上,总是只有极少数人能窥探到罢了。 “你说是不是,阿辞?”
本章已完 m.3qdu.com